“你家落没,你确实高攀不上我了呀。我是大小姐,吃不了苦的,也不好嫁给罪臣之子。”
还不到两年,谁也没想到张家竟然能绝处逢生,权臣复起,风风光光。
阮明姝总感觉张玠还因为她退婚的事,记恨她。
他们两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个蠢笨的人。
春枝抬手去扶她,阮明姝有点不太愿意。
好像和阮青萝比起来,她确实是讲究了那么一点点。
阮明姝轻轻推开春枝的手,乖乖的自己爬下马车,落地时踏空了小凳,扭到脚踝差点跌倒,短促的惊叫淹没在嗓子里,她惊魂未定紧紧抓住了春枝的胳膊。
张玠当着她的面嗤笑了声,狭长幽暗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脸,笑意有些冷淡。
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又笨又娇。
活该被她的庶妹耍得团团转。
她生得实在是貌美,冰机雪肤,樱唇柔软,像是抹了浆果般的透红。偏偏她又没长脑子,蠢得离奇,只有半吊子心计。
每次害人倒霉的都是她自己。
得亏舊shígG獨伽这个漂亮蠢货身份尊贵,不然早就被人掳去养成外室。
献王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仅因他是个瘸腿,便是那处也十分无能,时间一长,内心扭曲。
死在他床上的女人都是被他生生折磨死的。
“明姝妹妹,前些日子听家母说你已同献王定亲,还没来得及好好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
阮明姝被他又嘲又讽的话气得牙疼,张玠明摆着就是在奚落她。
不过这个蠢货!都不知道她已经悄声无息干掉了献王。
她可是干大事的人。
迫嫁
第六章:
韶光正艳,一束束的暖阳斜斜落入树荫。
张玠说这句话时眼神冷冷的,嘴角不见一贯的笑意,抬起眼皮,幽静的双眸淡淡看向了她。
精致高贵的阮明姝,一身霜月白的软绸罗裙,身姿窈窕。
她身旁的侍女已经撑好了伞,帮她遮阳避日。
小姑娘细皮嫩肉,才在太阳底下站了没一会儿,细腻白皙的皮肤便晕着淡淡的绯红。
她的眼睛漆黑透亮,好像被他的话气得不轻,胸前起起伏伏的。
阮明姝扭紧手里的帕子,绷着脸冷不高兴的说:“不用你的恭喜。”
张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生什么气?”
阮明姝牙齿都要咬碎了,还得硬要装作自己半点都不介意他提起这桩婚事的样子,“张玠,是自己你眼神不好。”
倒是也有几年没有人直呼过他的大名。
如此理直气壮、蛮横无理的叫他。
家逢变故,张玠身为长子嫡孙,自是要撑起门楣。当初他也是咬着血泪才从深渊泥潭里爬出来的。
这两年在朝堂里手段并不算温和,从大理寺再到刑部,手里也因私仇杀过不少无辜的人。
立了威,旁人自会敬你畏你三分,待你客客气气。
也就阮明姝还会如此叫他。
张家没有出事之前,张玠就觉得阮明姝长得很漂亮,蠢点也没关系,并不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娶回家后,乖乖在家当个漂亮的花瓶,未尝不可。心眼太多的,反倒叫人觉得累。
张玠从小就喜欢捏她的脸,明姝妹妹小时候就生得粉雕玉琢,冰雪可爱,不仅脸上的肉软软的,骨头摸起来好像也是软的。她不仅软,闻起来也香。
当初侯夫人前来张家退婚,他心中虽能理解,却也并不是半点怨恨都没有。
阮明珠更是连半句哄骗他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