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一世,她是他的妻子,任务时间线也很长,他可以放慢些脚步。

突然,床上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素白的皓腕垂落在床边,指尖朝下,软绵绵地搭着。

她的指尖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掌的距离。

足够他在黑暗中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她的位置。

他呼吸一滞,盯着垂落的指尖,喉结微微滚动。

脑中的兴奋尚未褪去,连带着身体里的血液也跟着滚烫,翻涌着对她的渴望和迷恋。

他如珍如宝呵护着的小姑娘在他死后掉了小珍珠,亲手绣了火红的嫁衣,穿到了他的坟前。

她是要嫁他的。

她也心悦于他。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热烈大胆得多。

她现在就躺在他旁边,近在咫尺的地方。

睡得很熟,很熟。

他或许可以悄无声息地躺到床上去,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柔软温热的唇瓣,吮吸她口中的甘霖。

只要他足够小心,她不会察觉。

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旦生根,便开始如春芽般疯狂生长。

他犹记得还是魏野时,她在他身下承欢的破碎和脆弱。

他只需要稍微动手,她便会在他身下绽放出极为诱人的色彩。

是独属于他,只有他能够看到的色彩。

稠丽的,纯净的,潮湿又糜烂的,在窒息和滚烫里,纤细娇弱得惹人怜爱。

他的晏儿是世界上最娇嫩美丽的花骨朵,需要用十二分的耐心和足够细致的呵护,才能让她放下防备,颤颤巍巍地朝他打开柔弱花心,予取予求,在他掌心绽放。

几个深呼吸后,他终是压下了情欲。

那只素白的手还垂落其间。

他又有些不甘心,抬手,小心翼翼地用大掌扣住了她的手,掌心相抵,十指相扣。

温热的体温在两人的掌心互相传递。

小姑娘的手,都像她的这样小吗?

又小又软,像是没骨头似的,皮肉绵软又热乎,手感极佳。

摸了就想亲,亲了又想亲更多。

然后就想脱衣裳。

想再进一步。

想要热烈直白的接触,更深入骨髓的融合。

裴玄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甘心地仰头,在她食指指尖轻咬了一下,算作他被扰了这么半宿睡不着的惩罚。

睡梦中,沈晏晏似有些吃痛,迷迷糊糊地挥动着手,摸索着往他脸上摸。

在他的脸颊,鼻梁,眉眼处一一划过,最终停在他的脑袋上,可爱又温和地揉了揉。

安抚意味十足。

裴玄僵着身体,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去看她有没有醒。

软糯迷糊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二晏,别闹我啦……”

室内果然重新安静了下来。

沈晏晏满意地翻身回去,将手缩回了被窝里。

“嗤……”

气笑了。

*

西北战事又起。

原本好不容易打了胜仗,裴玄将西北境外的王活捉了带回上京。

却不知怎么的,让人给跑了。

西北境外的北玄国听到消息,再次蠢蠢欲动,大举拥兵进犯。

皇上震怒,下了圣旨,让裴玄不日动身,点三万大军,前往西北边境迎战。

圣旨一下来,裴老夫人整个人瞬间颓败了。

皇上不过是因为裴玄从前以千人突破敌方十万大军,直捣黄龙,便觉得他次次能如此勇猛了。

如今只派三万兵给他,这要怎么打?

新妇刚娶过门还没多久呢,肚子里还没动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