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脑中一片空白,到处摸了翻找:“怎么会没有呢?我荷包就别在腰间啊,那一万两银票就在荷包里。”
赵笺一听,着急得顾不了面子:“你这个蠢货!”
她转头对张嬷嬷道:“快找!喊人一起来找找!”
侯府瞬间炸了锅,所有的奴仆们到处翻箱倒柜,沿着沈清月大门进正厅这条路来回翻找。
沈清月失神地跌坐在地上:“怎么会没有呢?”
沈筠书着急坏了,气得身体都在发抖:“没用的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那钱可是我乖女儿给侯府的,你怎么敢弄丢的?”
沈清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爹你说什么啊?”
沈筠书懒得跟她装模作样:“你别给我摆出这副死样子!还不赶紧动动你的猪脑子给我想想,到底是掉哪儿了?”
赵笺狐疑地盯着她,神色突然变得极为狠厉:“沈清月,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私藏了?你根本就不想把钱给我们是不是?”
面对赵笺的厉声呵斥,沈清月委屈大爆发:“我没有!”
她红了眼眶,看着面前的两人狐疑地盯着自己,瞬间感觉全身透心凉。
沈清月看着他们,憋了一天的情绪骤然爆发:“你们凭什么误会我?!”
“是你们求我去出面的!你们知道我为了拿到那一万两,受了多少委屈和羞辱吗?”
“但凡换了京中任何一个贵女小姐,早羞愤得投湖自尽了!”
“我为了你们啊!我是为了你们才忍辱负重,陪着笑又磕头又跪拜,厚着脸皮去问她求来一万两的!”
“这一万两是我用命换来的,为此我还差点儿掉进湖里淹死了!她还放狗羞辱我,让我跟狗奴才一起抢银票!”
“当着满院子贵女客人和下人的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知道我受的屈辱有多大吗?”
“我好不容易为了你们拿到一万两,你们竟然怀疑我私吞?你们还是人吗?”
她一边委屈崩溃大哭,一边嘶吼着,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眼瞧着情绪十分激动,仿佛疯了似的。
沈筠书被吓得连连后退:“蠢货!废物!没私吞就没私吞,我让你好好想想钱掉哪儿了,你冲我们嚷什么?”
赵笺脸色冷厉:“你以为如果你不是侯府的三小姐,我的好女儿会给你钱?”
“你还真当自己多大的脸?这一万两分明是晏儿给我们整个侯府的!是孝敬给我们这对养父母的!”
“你弄丢的,是我们的钱!”
赵笺厌恶地看着她,再也懒得伪装:“又蠢又笨的废物,还张嘴闭嘴你为了我们?没有我们的关系,你能拿到那一万两的银票?”
“没有我们,没有侯府,你和晏儿任何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要给你一万两?”
“你借了我们的恩情,反倒来跟我们装腔作势上了,就你这个狗脑子,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沈清简闻声赶来,路上已经有小厮给他说明情况了。
他扫了一眼正厅的满地狼藉,微微皱眉:“父亲,母亲。”
沈筠书和赵笺看到沈清简过来,脸上的神色收敛了不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沈清月看到沈清简,再次崩溃大哭,委屈地扑进他怀里:“大哥!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
沈清简这会正要去户部谋差事,需要银钱打点关系。
这些日子,端阳侯府捉襟见肘,他的夏衫穿的都是去年的,外出行走,不少友人都已经窃窃私语,底下议论他是非了。
他温和地看向沈清月,眼底却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着急:“清月,你先别哭,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银票到底丢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