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若清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目光灼灼的男人，以及他手里的钻戒。

煜扬笑道：“顾教授，我的企图还不够明显吗？”

他拾起顾若清的手,亲吻他的指节。

“我现在,在认真的向您求婚啊。”

他抬眸,黑色的双瞳宛如夜晚的星空,灿烂夺目：“您愿意嫁给我吗？”

顾若清张了张唇,却没说话。

半晌,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道：“…煜扬，我是个男人。”

煜扬瘪瘪嘴，妥协般耸肩，道：“哥哥太过分了吧,这点便宜都不让我占。”

“那我重新问好了。”

他抱住顾若清,结实健壮的臂膀环住那人的腰身，凑过头去想要亲他：“那这位先生,我嫁给你,好不好？”

“我长得帅，身材好，技术也一流，”他抓起顾若清的手放在自己精壮的腹肌上，道，“而且续航时间长，什么都能玩，还有新花样解锁，允许婚前验货,不爽不要钱。”

顾若清抵了抵煜扬贴过来的胸膛：“…别闹。”

“我没闹，”煜扬道,“哥哥愿意和我结婚吗？”

顾若清又沉默下来。

“怎么了？哥哥不愿意吗？”煜扬亲吻他的脸颊。

顾若清垂眸，侧开了脸：“煜扬，你可能都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结婚和恋爱，是不同的。”

卧室里的遮光窗帘没能拉开，城市里夜晚的繁杂喧嚣透不进来，顾若清只开了床头昏黄的一盏台灯，他坐在床边，投向灰色墙纸的侧影修长而瘦削，声音宛若光与影徘徊的边缘。

“你和我谈恋爱，是情窦初开，事业有成，春风得意，”他看向煜扬，声音淡淡的，“也是年少无知，贪图新鲜，阅历尚浅。”

“你可以和无数人谈恋爱，只要你足够年轻，但你只能选择一个合适的结婚。”

顾若清看了一眼床头那装饰的金色镜子，道：“很明显，我并不是那个合适的人。”

他站起身，伸手合上了煜扬手中的盒子，“啪”一声，那枚犹如星光打造的银戒被关在了里面。

“你最近总是容易冲动，所以我建议你多想想，”顾若清道，“我这几天也去俯卧睡，给你一点独处的空间。”

说完，顾若清朝煜扬弯了弯嘴角：“晚安，早点休息。”然后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那瞬间，顾若清垂下眼，掩去眼中的落寞。

他一点也没有说错。

即使面容难以看出，但他比煜扬大了好些年岁，多出来的那些日子能够让他看清楚好多煜扬现在看不清的东西。

无论是苦难也好，贫穷也罢，他都经历且背负着成功走了过来，但这世界的恶意并没有那么简单，这条黑暗的路简直一眼望不到头。

如若他真的放任煜扬这么做，那么未来的几十年里，或许他们将只有在这条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道路里跋涉余生，相依为命。

即使是这样也还好。

但他却比煜扬大了好些年岁。

那些多出的日子他注定不能陪。

顾若清走到门口，刚握住把手还未往下按，就感觉被人抵在了门板上。

“呀，不小心撞到了，”煜扬故意道，却死死抓住顾若清的手不松开，“真不好意思。”

顾若清抬头，看见煜扬嘴上说着不好意思，那双黑眸却牢牢的盯着他，手臂按死在门上，用胸膛将他困在墙角里，丝毫没有要让他出去的架势。

顾若清叹气：“别闹了，我要开门出去。”

煜扬道：“那真巧，我也要出去。”

“既然都顺路，那不然我送哥哥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