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先用迅康抢占市场，再用舆论彻底摧毁瑞格生和易科。

一环扣一环。

够狠。

“查清楚这些消息的源头。”

易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任何波澜。

“已经在查了，最早是从几个营销号开始爆出来的，然后迅速扩散，背后肯定有推手。”

小李语速飞快地汇报。

“水军痕迹很明显，很多评论都是统一格式。”

“易总，现在网上骂声一片，公司股价刚刚开始下跌了。”

易源没有去看股价。

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陈启明到底想干什么。

迅康，那个号称效果更好，价格更低的迅康。

“去。”

易源开口。

“想办法，去外面药店，或者通过其他渠道，买两盒迅康回来。”

小李愣了一下。

“买迅康？”

“对。”

易源的视线落在桌面上那份迅康的宣传资料上。

纸面上漂亮的数据，并不能说明一切。

他要亲眼看看。

看看陈启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要快，要隐蔽。”

他补充了一句。

“是！”

小李立刻明白了易源的意思，转身快步离开。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易源一个人。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一下，两下。

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小李发来的那条信息。

易总，欧洲原料商那边资金缺口还差三百万，今天下午五点前必须补齐，否则订单作废，预付款不退。

三百万。

下午五点。

还有不到四个小时。

舆论的污水已经泼到了身上。

迅康的刀子已经抵在了喉咙。

资金链随时可能断裂。

易科，和他自己，都被逼到了绝境。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接财务部。”

片刻后，电话接通。

“王经理，我是易源。”

“公司账上，现在能动用的流动资金，还有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