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医生。”

线路那头沉默了几秒，一个略带口音，沉稳而专业的男声传来。

“陈先生。”

“看来，你的第一步进行得不太顺利。”

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

陈华的脸色更加难看。

“出了一点意外。”

他尽量轻描淡写。

“易源的运气比我们想象的好。”

“运气？”

史密斯医生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或者说，他的警惕性超出了预期。”

“这不重要。”

陈华打断对方可能存在的质疑。

“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再等了，拖延只会给他更多时间反应，我们需要立刻启动第二方案。”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陈先生，你确定吗？”

史密斯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审慎。

“第二方案的风险，比之前的计划要高很多，一旦启动，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

陈华握紧了拳头。

手心有些潮湿，他当然知道风险，但他更清楚，现在收手，死得更快。

易源的反击绝对不会温和。

“易源现在肯定在追查，他很快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们必须赶在他找到确凿证据之前，彻底解决他。”

陈华的声音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史密斯医生，我们之前的协议依然有效。”

“事成之后，我承诺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甚至，我可以追加一部分。”

他试图增加筹码。

“我需要的，是你的专业能力，还有你的渠道。”

“陈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史密斯医生的声音依旧平静。

“这是关乎我们双方安全的问题。”

“仓促行动，可能会导致全盘皆输。”

“那你的意思是？”

陈华的耐心正在快速流失。

“我们需要更精确的情报。”

史密斯医生说。

“易源现在在做什么，他的安保级别有没有提升？”

“他对配方的保护措施更新了吗？”

“那个意外之后，他的实验室有什么异常动静？”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陈华感觉额头开始冒汗，这些信息，他现在根本无法准确掌握。

“我会尽快去查。”

他含糊地回答。

“但时间不等人，精确的情报是成功的前提。”

史密斯医生强调。

“没有足够的信息支撑，第二方案就是自杀式袭击。”

“我需要至少二十四小时，评估风险，调整细节。”

“二十四小时？”

陈华几乎要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