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赶紧将这瘟神送走。
晏清纾看着她,似是无意的问道:“不知大伯母可还记得我那丫鬟芸儿?”
方氏动作一顿,不解的问道:“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晏清纾忽地低笑了一声,“我怎么就没想明白呢?芸儿毕竟是永宁侯府出来的,她是与我一同长大没错。可若她从一开始就受别人指使,那会做这样的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方氏有些慌张的站起身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这模样,晏清纾觉得奇怪。
“大伯母还不知道吧?就在前天,芸儿伙同永宁侯府的小厮石泉将大量桐油运送到祈府中,他们想要烧了祈府。”
方氏蓦地瞪大眼睛,手心处满是汗。
“不可能!若永宁侯府真有大量桐油,我身为主母怎么会不知道?”
晏清纾皱眉,看方氏这般模样倒不像是说谎。
难道方氏真的不知情?
“如今芸儿和石泉已经被大理寺抓进大牢,你也知道大理寺的能耐。若从他们嘴里吐出些什么不该说的,大伯母怕也是不想看到的吧?”
方氏冷笑一声,“这事与我们永宁侯府无关,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让钱嬷嬷过来一趟了。若我没有记错的话,石泉是你身边那位钱嬷嬷的儿子吧?”
方氏一愣,这才想起石泉的确是钱嬷嬷的儿子。
石泉虽然也是永宁侯府的家仆,但石泉一向都在前院干活的。
方氏冷嗤道:“若想要询问案件的话,理应由官府来问,你凭什么过问这些。”
晏清纾默了默,道:“的确,这事该由官府出面。既然如此,那侄女就先告退了。”
她站起身来,颇为有礼的朝方氏福了福身。
方氏被她气得不行,恨不得她立刻离开。
还没等晏清纾有所动作,外面便传来永宁侯晏永明的声音。
“听闻纾儿回来了?”
随后晏永明便迈步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很快便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家女儿竟低声啜泣的躺在地上。
他脸色一变,“思儿?这是怎么了?”
快步朝晏清思走去。
晏清思见到自己另外一个靠山回来了,哭声更大了。
“爹!女儿好痛啊!那小贱人的丫鬟踹了我一脚!”
这状告得理直气也壮。
晏永明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还是缓慢的将晏清思扶了起来。
先前方氏担心伤着她,不敢动她。
这会儿晏永明却没想到这层。
“侯爷当心,先别动她。”
“疼疼疼,爹!”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晏永明只好又将她放了回去。
他站起身看向晏清纾,“纾儿最近过得可好?”
晏清思见她爹竟还有心情叙旧,顿时就不高兴了,“爹!”
晏永明侧眸扫了她一眼,晏清思不敢再说话。
“见过大伯父。”
晏清纾脸色如常的给晏永明行了一礼。
“侄女婿的事,我也听说了,若是我能帮得上忙,你尽管开口。”
看着眼前晏永明这般好说话的模样,让晏清纾有了一种错觉。
仿佛这些年来大伯父一直都待她很好一样。
可她知道当年就连祖母带着她去庄子过活也是她这位大伯父明里暗里逼的。
她对这位大伯父一向不喜。
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