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对面路口停下车，江哲逸看着宋清头也不回地走进黑夜里，单肩背着的包一甩一甩，和他本人一样随性。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江哲逸才掐着点赶回自己学校。

宋清一想到又可以一周不被江哲逸这个烦人精打扰，还不用变着花样挨操，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连看见站在校门口等他的严萧时都朝对方弯起嘴角露出虎牙来，还附上一句难得的“晚上好”。

本来还在记恨着宋清利用他这回事的严萧一听见对方的声音就说不出任何责问的话来了。

只要他的眼睛对上宋清的视线，他就爱给暗恋对象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毕竟宋清从没答应过和他谈恋爱，除去情迷意乱时的一句我爱你，他也没认认真真地和宋清告白过。

宋清现在欠他的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还回来，既然这样，他愿意暂时被对方利用。

离打铃还有段时间，教室里全是聊天的和抄作业的人，在闹哄哄的声音里，宋清突然问他想不想翘半节晚自习。

他却不说为什么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以及为什么会喊上他。严萧可不觉得宋清会对他感到一分的愧疚，然而在宋清这个名字面前，一切原则都可以忽略不计。

严萧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是别的班的老师来看班，被抓了大不了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宋清拉着他跑到艺体馆顶楼的天台，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坐下。别说严萧觉得莫名其妙，就连宋清都想不通自己干嘛要跑到这里，垂着眼想了几秒才记起自己只是单纯不想待在教室里。

要是现在有谁说要带他私奔的话，宋清大概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一下子跑进黑夜再也不回来。

“你和江哲逸是什么关系？”严萧问他。

宋清这才记起昨天打游戏的时候江哲逸确实很不爽地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以至于他连继续打下去的兴趣都一下子消失。

他没来得及关麦，看来还是被严萧给听见了。

“就普通朋友关系呗，不过……你讨厌他？”

这个问题严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故意答非所问，仰头盯着对方看，“宋清，你喜欢我吗？”

某种意义上沉默即是默认，宋清再怎么傻也不至于看不出严萧的欲盖弥彰。或许是今晚的夜风太暖和，以至于把宋清的脑子都吹热了，不假思索地就冒出一句：“要不然，我给你个追我的机会？”

“不过以后别故意把笔扔地上了，我捡得也很烦诶。”

宋清说话的语气就和问他今天有没有吃饭一样平常，严萧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校园，心跳都快停滞。

他靠近宋清，呼吸温热，横冲直撞，“那追你的时候，可以吻你吗，可以和你做爱吗？”

少年居然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说：“看我心情吧。”

第六章

等他们不紧不慢晃回教室，刚好碰上老师去上厕所，连严萧准备好的理由都没用上。宋清早就没了认真写作业的心情，直接借来同桌的照抄一通，顺便还好心地把选择题答案写了张纸条扔给严萧。

严萧写一会儿字就要抬头看一眼宋清的背影，像是生怕对方翻脸就不认账，要继续把他继续丢在原地。

合理地表达爱意应该是一个追求者的必要义务，严萧有好多话想说给宋清听，他会嫌自己烦吗，会不会后悔？这些问题一旦出现就会占据他的全部思维，严萧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宋清也是在这样一个晚上。

捡到了陌生的校牌本该交给年级组长，还能顺便为自己班加点分，可照片上微微弯起嘴角的白净少年实在让他不舍得挪开眼，趁着晚自习下课就跑到宋清在的班级找人。

本想喊门口的同学帮他还校牌，严萧看向教室内，视线越过吵闹的人群，忽然在某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