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东怎么可能走,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母被欺负了,哭着去拉严小麦的手,包在嘴里的糖也掉出来了,滚在泥地里,踩在脚底下。
黄启东的哭声让黄文标有些烦躁。
小学后面的这一片烂房子虽然没人住,但旁边还有院子,外面也时常会有人路过。
黄文标低声骂了一句,一把将母子俩甩进屋子里。
黄文标满脸狠戾,“死崽子,别特么哭了。”
黄启东没有被黄文标的样子吓着,反而发了狠,冲过去想咬黄文标的手。
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儿,哪打得过大人,一下就被黄文标抓住了肩膀,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得黄启东嘴角出血,跌在地上。
严小麦捂着被撞的脑袋爬起来,迷糊中刚好见到儿子被打这一幕,脑子一个激灵,转身想去摸枕头下的刀,却发现刀被拿走了。
放在床头的柴刀虽然是刀,但已经残缺得不成样子了,并不锋利,无非就是她吓唬人的把戏。
但是现在……
严小麦心一横,转身就去拿厨柜上面前两天才磨过的菜刀。
死吧死吧,与其这样混混沌沌的过,不如一起去死!!!
严小麦也豁出去了,名声什么的,儿子什么的,不重要了,她今天就想杀了黄文标这个泼皮臭流氓。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还没有摸到菜刀,整个人就被黄文标给抱住了。
黄文标将她推到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严小麦,嫂子,我的好嫂子,你就从了我吧,反正咱们俩儿子都生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哥死了,死得好啊!不然咱俩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了。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了,想得睡不着呢。
你以为我哥娶你回来是干嘛的?传宗接代给他养老啊!可他不行,我行……”
黄文标一边说一边扯严小麦的衣服,他太专注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来人了,还举着一块大砖头。
田香几步去到床前,大砖头用力挥下,黄文标的脑袋流血了,一滴滴掉在了严小麦的脸上。
“妈的,谁,谁特么打老子?”
黄文标的话并没有说完,白眼一翻,人倒了下去。
“啊,啊!!!”
严小麦又叫起来了,不是被吓得,纯粹心里恶心,手臂上直冒鸡皮疙瘩。
田香扔掉手里的砖头,提起黄文标的衣领将人掀到地上。
严小麦总算是不叫了,拢着撕开的衣服整个人缩在墙角。
田香:“你赶紧下来收拾一下吧,我已经让人报派出所了……”
半个小时后,厂职工医院。
田香正看着医生给小家伙处理嘴角的伤口,蒋主席、李主任,还有厂委跟厂部的几个重要领导都匆匆赶过来了。
一行人来到,问了下三人的伤势,跟派出所的进了医院办公室,商量起后续事宜。
这些人来到没多久,听到消息的黄洪云来了,进门就大声叫嚷,他儿子才不是流氓,谁要是敢抓他儿子,他就上谁家上吊去。
听到黄洪云的声音,黄启东小家伙怕得不行,紧紧缩在田香身边。
田香拍着他,“别怕别怕。”
这时,蒋琴过来了,跟田香说了几句话,让她带孩子先走,眼看着要到中午了,去吃个饭,缓一缓神,休息一下。
蒋琴说着,拿了一些食堂的饭票递给田香,“这次的事情你也费了力,中午点两个肉菜带孩子吃,算单位的。”
田香就不客气了,“知道了。”
蒋琴:“去吧。她公公目前在办公室那边闹,有派出所的在,没事。”
田香拉着黄启东走了。
小家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