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笑。我强行咽下心头的酸楚,闭上眼遮住了眼底暗涌的情绪。血液的流速慢慢减缓,我也被深深的眩晕和无力感所笼罩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护士拿着采血袋走进来,语气凝重:“查验过了,这些血液用不了。” 听到这个结果,难以置信:“怎么会用不了?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可如今,柳如烟还在手术台上等着救命,她来不及深究,面色一紧,连忙拿起手机急调全城血库。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带着叶凡离开,没有听到护士的后一句话:“陈先生,你和患者的血液排斥反应严重,你们是亲姐弟吗?”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下坠着。我晕晕乎乎地点了头,再支撑不下去,一头栽倒在地上。
第二天我醒过来后,护士长舒了一口气:“你们姐弟真是福大命大,你姐姐手术成功了,你别担心。” 柳如烟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死活:“不用告诉我,我不关心她的病情。”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了。柳父柳母黑着脸走进来,一看到我就破口大骂:“都是你害的如烟受伤,你这个扫把星!现在还有脸说什么不关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装什么病,现在立刻,跟我过去给如烟和叶凡道歉!”
两个人叫来了保镖,扯断输液管,一把托起我。一旁吓得胆战心惊的护士于心不忍,试图替我说几句好话:“病人身体还没康复,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儿……” 话说到一半,就被保镖挥拳威胁了,只能咽下那些话。
柳父柳母察觉到了异样,回头看了一眼,想要她把话说完,护士却已经抱着病历本偷偷跑开。他们也没有再逗留,带着人就去了楼上的 VIP 病房。
门应声合上,保镖按住我,强迫我跪在了地上。刚醒来不久的柳如烟扫了我一眼,语气冰冷:“给叶凡磕 10 个头,说你错了,这事就过去了。”
我只觉可笑至极,悲凉一笑:“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道歉?” 柳如烟的脸色暗沉了下来:“如果不是你想攀高枝,慕婉和叶凡就不会被拆散,他也不会整日以泪洗面,更不会跑出去出车祸。如果不是我推开他,躺在这的就是他。你抢走了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凭什么不道歉?”
听到这,我的目光在柳父柳母、柳如烟、李慕婉之间流转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不就只是一个养子吗?你们对一个养子这么好,就不怕以后找回的亲生儿子心寒吗?”
叶凡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不停颤抖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柳父气的脸都红了,上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啪” 的一声,我的脸高高肿起,嘴角沁出了血。
柳母也慌了,直接叫保镖按着我的脖子磕头道歉,声音里带着恨意:“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他是养子不假,但这些年我们早就把他当成亲儿子,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这大放厥词!”
柳如烟也抬起手边的杯子,猛地砸到了我身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非议我的意思。陈泽,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许舔着脸议论我们柳家的家事,你不配!” 李慕婉抱着叶凡,安抚着,看向我的眼神也只有厌恶:“从被逼着和你定下婚事那天起,我没有一天不觉得痛苦。只要一想到你会成为我的丈夫,就只觉得恶心。我告诉你,就算你费尽心机娶我,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你。在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只会是叶凡!”
一声又一声,我的额头重重磕在地面,鲜血如注,血滴过眼睛,把我的世界染成一片猩红。我听着那一声声怒斥,只觉得身上像压着无数座大山,怎么也喘不上气。
在强烈的刺激下,我脑子闪过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是那些在一场高烧后,被我逐渐遗忘儿时的记忆。那时候我只有六七岁,穿着绅士服在花园里漫游,无忧无虑的。李慕婉牵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