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羸弱,累得热汗直流,脸颊近乎被热油滚过那样,红到透过肌理,薄薄的青筋在脸上挂着。

“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爷爷急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爬树!”

林沐秋身躯一颤。

无数次的演习,让她忘了,其实她以前是不会爬树的,难怪之前爷爷会觉得她不对劲,因为对于一个不会爬树的人来说,遇到灾难的第一反应是爬树,怎么也不应该。

忽地她又想起了更多细节,天灾到来的那一日,根本来不及逃跑,他们只能爬树,所有那一日,爷爷用了根绳子,绑在腰上。

他先爬,然后半拽着她。她手脚并用,很是笨拙,这无疑给爷爷增添了很大负担。好几次她手脚用不上劲,或是一滑,就要从林中坠落,还好是爷爷腰腹一挺,坚韧拽住了他。

可她每一次的失误,爷爷都会很痛苦,他本就有腰间盘突出,粗麻绳就像勒住脖颈那样,狠狠勒住他的脊椎骨,让他大口喘息,连茂密胡子上都是晶莹的汗珠。

她从来不敢回想,是因为害怕爷爷最后的体力不支和她有关么?

她害怕爷爷是为她而死的。

呼啸的飓风吹过她的脸颊,让她的脸刀割似的疼,她无法回头,甚至来不及悲哀与解释,哐当哐当哐当,一锤一锤,就像敲击在她心上,落寞、孤单,痛苦而坚定。

爷爷看见她的表情,嚅动了下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直到林沐秋完成全部工作,呼哧带喘地跳下来,他才开口,“什么时候学会的爬树?”

林沐秋面不改色,“偷偷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