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扎了又细又密的银针,锥锥刺骨。

他知道女儿在说什么。

半晌,他才颤抖着嘴唇轻声道:“当年是父亲没用,对不起。”

玛丽莎不自在地攥了攥拳,垂眸闷闷的,“嗯。”

就在她快要放弃之时,一道敦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随之带来的,是头顶粗糙的抚摸感,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安抚她那样,“这一次,我和你母亲会和你一起去。”

闻言,玛丽莎错愕地抬起头,眼眸中倒映着父亲苍老的脸。

父亲灰白的山羊胡颤了颤,眼眶微红,眼里有苦涩,也有笑意,“父亲老了,或许也该勇敢一次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值得让你如此信任。”

玛丽莎细细抚摸着烫金边的私人信笺,感到手指有些灼烧,“她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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