瑙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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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一批狩猎队的人冷得直斯哈,眉毛、头上都结了层层绽开的霜花。
纵使他们穿了两层羽绒服,可还是被这极端天气惊到了,“在镇内还没有那么冷,怎么到镇外就这么可怕?我敢打包票,镇内镇外少说也得差了20多度!”
“太冷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听你们的,还说什么用打猎的羽绒做衣服卖钱,结果呢?一根毛都看不见,只有皑皑大雪,打哪门子猎啊?还不如窝在家里舒舒服服呢。”
“你可闭嘴吧,你自己自愿跟来的,瞅不见猎物大家都很难受,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行了,都冷静冷静!”队长呵斥队员。
队员撇撇嘴,不想说话。
笑死,还用得着冷静吗?已经够冷了。
见众人情绪不佳,队长安抚道:“好了,大不了咱们就回去吧,左右只是一门生意,做不成也没什么的。再说了,万一就像维拉女士说的,咱们打猎弄到的羽毛质量差呢?那岂不是坑了别人了?”
话虽如此,可队员们还是有些沮丧。
但他们还是竭力安慰自己:做羽绒服要打猎、剃毛筛毛、晾晒缝制,再进行售卖,麻烦得很。
况且林大人的店铺有品牌加持效应,除非价格差异特别大,否则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林大人的羽绒服店。
这么一整套下来,再算算人工费,或许也赚不了多少钱。
但还是好气啊。
那种滋味,就像是煮熟的鸭子从自己嘴里飞走了似的,难受。
他们可怜的小铜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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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城,小队的人仍住不住的搓手,从内到外冷得透彻,就连肺部都像冻住似的,呼的气都是冷的。
他们连忙大口喘着镇内的气体,半晌才感觉肺部被热量融化了。
虽然镇上不烧火也没多暖和。
队员们:“……”
他们此刻的想法只有回去烧炭生火、生炉子。
街边传来叫卖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煤炭,上好的煤炭。我丈夫刚从矿里挖出来的煤炭,6铜币一斤!”
他们在摊子面前停下脚步,拿起煤炭左右端详,“这些煤炭不能再便宜些了吗?你看看,这些都碎了,品质够不上6铜币一斤的,我看5铜币还差不多。”
“我给你这么低的价,就是因为有些碎了,不可能再降了!”
瑙奈母亲毫不让步,“不信你可以去十村八街的瞅一瞅,哪儿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了!”
这话说得不假。
队员们心知肚明,只好叹气准备付了。
但有个瘦子队员机灵,不死心,继续说着软和话,“大婶,我们一人就能买50斤呢!你瞅瞅,我们六个人呢。要是我们用着好的话,下次还买,你不亏的。”
说着,他拉着队员几个就要走,“您要是不肯,我们真就去别家瞅了。”
但瑙奈母亲哪儿能让他们走成,连忙拦住他们,“得得得,5铜币就5铜币,给你装上还不行嘛!”
旁边的瑙奈都快看傻了。
虽说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虚虚实实,但双方一步一个假动作的,还真不多见。
她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撇撇嘴。
啧,这些人加起来得800个心眼,要不是她得看着母亲的身体,她才懒得出摊呢。
但她还是跳起来,和母亲一起装着煤炭。
那瘦子见了,眼珠一转,“哎,大姐,你这羽绒服是自己做的不?”
瑙奈母亲撩起头发掖到耳后,“对啊,咋啦?”
瘦子嘿嘿一笑,“就想问你一下,是用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