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当时还在医院,读完厚厚信笺上的全部内容,亲自提笔回信,一样用毛笔蘸墨以示诚意。

求同且存异,刑鸣对自己的文笔口才无比自信,唯独对自己的字不满意。

一瞬间,想起曾被虞仲夜手把手地教着写字,他的心口突然一阵抽紧似的疼。

陶红彬离开之后,刑鸣步入花园深处,费力地在夜色中分辨那两棵胖大海的位置。印象中胖大海树高多有十几米,可眼前所见的两棵树,矮小佝偻,甚至还没长出伞壮的树形。

刑鸣叹一口气,叹林思泉的痴与傻,胖大海喜阳,种在这么一个夏季潮热、冬季湿冷的地方,会开花结果才怪。

久久盯着两棵貌不惊人的树,他满脑子奇思怪想,想虞仲夜会不会也对林思泉轻柔抚摸,粗暴进犯,会不会也在他犯浑时动怒,在他受伤时温存?

答案似乎是一定的。只不过,即使最亲密时候,林思泉怕也只敢称呼虞仲夜为“虞总”,不敢逾越雷池一步。他为他感到不值。男人么,有家有国有四方,何必活得那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