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以另一臂箍着刑鸣不准他后退,同时又以目光逼迫:“想我了?”

刑鸣猜想,这老狐狸八成已经知道暗访视频里的那段话了,当时他没觉得不对,回去以后才越琢磨越觉蹊跷。但电流炸开头皮的一瞬间,他真的想他了,想那个失序的暴雨天,想两个人性交时的狂乱样子,似兽非人。

虞仲夜继续逼问:“想没想?”

刑鸣矢口否认:“没,没想。”

虞仲夜脸上笑意加深,又攥紧刑鸣的手指,带领着他抚慰自己的阴茎。他呼吸声渐渐浊重,看似颇为满意:“那就是想它了。”

*** ***

刑鸣扯掉浴巾,仰面躺在床上,自觉分开双腿。望着一个强壮赤裸的男人向自己靠近,感到头皮通电似的发麻,如万只蚂蚁爬过。

很不舒服。

他往后退,直到后脑勺重重磕在床背上,退无可退。

虞仲夜伸手捉住刑鸣的脚踝,将他两条长腿抬得更高,敞得更开。他腾出一只手蘸取润滑液,中指抵住刑鸣的肛口,如研墨一般轻轻磨转。

明明不是第一次,但这种奇异的触感令刑鸣的大腿肌肉猛然收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别怕。”虞仲夜注意到了刑鸣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反应,托高刑鸣的屁股,中指探入肛口,耐心地画着圈送动,“会舒服的。”

刑鸣一边哆嗦一边打开身体,虞仲夜扶着性器,以硕大的前端开拓,进三分退两分,一点一点地顶进去。

甬道以剧烈的收缩抵抗入侵,刑鸣疼得大汗淋漓,大腿几乎抽筋。即使润滑充分,肠壁依旧干涩,这是身体在电击治疗后本能的抗拒反应。

虞仲夜便再次耐心地拔出,待穴口稍稍松弛才继续插入,循序渐进。

如此一反常态倒令刑鸣浑身不自在,他既羞赧也愕然,尽管这老狐狸人前深沉威严兼具彬彬有礼,但在床上还从没这么体贴过,哪一回不是折腾得他伤痕累累乱七八糟,哪怕是九命的猫,一场性事之后,小命也所余无几了。

“疼不疼?”虞仲夜微微蹙眉,神态严肃,可这严肃中又嵌着几分难得的温柔,瞧来竟是十分陌生。

被这双眼睛注视得双颊发烫,一时倒忘了自己的腚眼子正辣得厉害,刑鸣别过脸,尽量避免与对方视线接触。

虞仲夜便扳正这张不配合的脸,强迫这小子与自己对视。

捧着他的脸,自他的额头吻下去,吻他的眉心、眼睛、鼻尖、嘴唇,虞仲夜说:“看着我,看着我。”

刑鸣在这阵细致的吻中渐渐放松,身体不再激烈反抗,穴内的性器总算得以没入大半支。虞仲夜挺腰抽送两下,停下问:“喜欢么?”

先前令他欲仙欲死的敏感点忽地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涩的痛感,刑鸣说不出话,只以摇头回应。

虞仲夜身子往后一撤,让性器退出一些,又稍稍倾斜腰部,以龟头反复擦弄刑鸣浅处的肠壁,问:“这样,喜欢么?”

一个一本正经地问,一个一本正经地答,明明是两个男人间不可见光的床笫之趣,倒弄得好像在商榷宪政或者研讨学术,刑鸣觉得别扭,又觉得好笑,他一眼不眨地望着虞仲夜,突然就笑了。

虞仲夜停下抽送的动作,俯身摸了摸刑鸣的脸:“笑什么?”

刑鸣忍住笑,摇头:“没什么。”

虞仲夜便也轻轻一勾嘴角:“看来是好了。”

他将刑鸣从床上拉起来,抱坐在自己腿上,不再轻抽缓送,而是由下而上地狠力顶弄。

他的身体终于再度接纳了这个男人,肠道湿了,结合处水声渐起,“滋滋”地响。两人一边缠绵地接吻,一边纵情地交合,那阵熟悉的滋味失而复得。待穴内的性器顶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