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隐约能看见一个男人的侧颜-都说人以群分,我身边漂亮的男人就多得是,我哥十分英俊,刑鸣是中国最帅的男主播,唐奕川则是中国最帅的检察官,便连这仓猝一面的虞少艾都有一双非常华丽的眼睛。

但能如我这般风华绝代的,怕也只有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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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撼之心顿生,猜想,这位应该就是许多人口中的虞台长,虞美人。

“听少艾说,你安排陈案的律师诈伤住院,怎么,老毛病又犯了?”虞仲夜的声音带点笑意,醇浓如酒。

“没有,别听你儿子胡说,我没有造假,人家真的受伤了。再说,我没打算让《东方视界》报道这则新闻,”刑鸣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冷清,听来竟很有些撒娇的意味,“反正,会有别人报道的,我也不能拦着嘛。”

这话不错。我被恶犬追咬的视频甫一发布,不少公知大V就报道了我入院的消息,我的伤情每多经一张嘴就加重一分,在他们口中我流了血又破了相,折了胳膊还断了腿,简直惨不忍睹。

虞仲夜笑了:“小狐狸。”

「弢子凰了」

刑鸣也笑:“那也是跟老狐狸学的。”

“你们台长又来找了我,说台里的春晚你是一定要上的。”“新闻主播最好别频繁在娱乐节目中露面,”刑鸣的声音听着不怎么乐意,“再说,又穿大红西装,不好看。”

“鸣鸣穿什么都好看。”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虞少艾突然从帘外探进一个脑袋,对我说,“傅律,你说我不“英年早婚'成吗?”

刑鸣知道我还没睡,便来向我告别,说还要赶回台里播新闻,陈小莲的案子就麻烦我了。

我是陈小莲的辩护人,何来麻烦一说,我与这一家三口道别,看见虞仲夜俯身在刑鸣耳边私密轻语,刑鸣一下就红了脸,仰头深望爱人,微咬下唇笑着点头。

别人的爱情,鲜亮美好得让周遭一切都失了原色。我躺回床上轻轻叹气,心道,这会儿唐奕川也该在新闻里看见我受伤的消息了,别说像虞台长这样亲自来接,怎么连通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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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鸣离开后不久,我就被乡政府安排住进了该院最豪华的特护病房。眼下那么多记者的长枪短炮对着,他们为挽回形象只得把我当老子供着,反正我一口咬定百骸俱损,浑身都疼,死活就不出院。

刚住进新病房接到了我哥的电话,没想到手机里传来的却是许苏的声音。

“长嫂如母,你怎么能拉黑我呢!”劈头盖脸许苏就训我。我迄今还是不太瞧得上他,总觉得我哥是瞎了眼才着了这小瘪三的道,所以他一聒噪,我就把他的号码拖进黑名单,世界能自此清净好一阵子。

我听见那边传来一声:“好了,还说傻话,电话给我。”这会儿与我通话的才是我哥。

我哥也是在新闻里知道我这个案子的情况,所以总算从温柔乡里回过神,特意打电话来慰问我的伤情。得知我并无大碍,他说了一句:“这个案子已经捅上高院了,你就放宽心,一个人好好歇着吧。”

对面正要收线,我忽然琢磨过味儿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人,唐奕川还在我身边呢。”

“唐奕川?”我哥相当不屑地笑出一声,当场戳穿了我的谎言,“他这会儿应该在市纪委监委那边开大会,商讨怎么办个大案。”

原来就在我外出办案的这段期间,我市检察第一分院的检察长叶树群涉嫌受贿,已经被市监察委员会立案审查了。叶树群其人我还算有些了解,原本是二分检的。唐奕川刚进二分检时,他就是他的领导,一路对唐奕川青睐有加,不遗余力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