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虞仲夜打招呼,虞仲夜冲他们点一点头,转身上楼。

好容易开完会,刑鸣送走组员,也来到二楼卧室。虞仲夜正闭目靠在床上休息,刑鸣走过去,没出声,就静静坐在床边看着他。虞仲夜应该刚洗完澡,身上有他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他的额发湿漉漉地垂下两绺,衬得脸部轮廓格外华美立体。刑鸣很喜欢这么注视他的爱人,时至今日他常常想起第一眼见到虞仲夜时的那种惊艳感,他觉得他们似曾相识,这种与宝黛初见类似的感觉何尝不是钟情的开始。

手机声响起,刑鸣起身欲接,却冷不防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扣住手腕,用力拽落在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很顺利?”刑鸣翻身跨坐在虞仲夜的身上,弓腰与他凑得很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因为突然想见你。”虞仲夜原本打算狠狠惩罚他的小狐狸,可一见这双眼睛又莫名舍不得,只忽地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力道不小,刑鸣哎哟一声,反倒笑着彻底滚落进对方的怀里。

“我也想你,不是突然,是每天。”他把脸埋向虞仲夜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环紧他的腰,“两头跑一定累了,我陪你躺一会儿。”

……

如此平静过去三天,一直躲在自己家里的虞少艾倒觉得没意思了,他听说他爸收到短信当天就赶回了家,没理由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悄悄去明珠台找刑鸣,给他看了那条消息。刑鸣当场惊出一身冷汗,以那老狐狸的变态占有欲,险些被他这狐狸儿子给坑了。

“看来我爸真是爱死了你,”虞少艾不由欣慰又叹气,“都赶回来了居然只字不问?也太惯着你了。”

这话令刑鸣不禁得意又甜蜜地勾起嘴角,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进虞少艾眼里,于是他又起了个歪念头,不怀好意地朝对方挤挤眼睛,“哎,刑鸣,你不一直说自己是直男吗?他这么惯着你,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不说了,只笑眯眯地两掌合十,做了个翻转的动作。

刑鸣一下就看懂了。他以前是真没想过,不敢想,可作为一个直了那么多年且生理机能完全正常的青年,又怎么可能会不想让自己的一部分深入心爱之人的身体呢?

这个念头一旦被灌输进脑海,就怎么也挥之不去了。以至于此后几天,每每与虞仲夜独处,他满脑子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香艳画面,便连做爱时也常走神,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自己的小算盘。

简单用过早餐,虞仲夜准备换衣服去公司,美国那边的项目还得跟进。他脱下黑色睡袍,准备换上衬衣西装,刚露出沟坎分明的肌肉与丝绒般的肌肤,一旁的刑鸣就直了眼睛。

虞仲夜正把领带挂上脖颈,注意到刑鸣惊愣愣的眼神,便走过来,附身攥住他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的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试图避开这样直接的对视,但虞仲夜手劲不小,拧着他的下巴让他完全动不了。

“这阵子总是心不在焉,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真的没什么……”虞仲夜的衬衣扣子还未扣完,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漂亮的胸肌,刑鸣一直收不回自己的视线。

虞仲夜细了细眼睛,仍直直盯着刑鸣的脸,不肯遗漏他任何一丝表情,良久,他才淡淡开口:“你想要我,是吗?”

见刑鸣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虞仲夜终于笑了。

司机久等未见老板出来,直接从未关的大门进来,问:“虞叔,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去了。”虞仲夜直起上身,扯落领带,“你顺便替我打个电话去明珠台的新闻中心,就说刑主播身体不适,至少得请一个礼拜的假。”

……

这周的东方视界破天荒地换上了代班主持人,明珠台对外声称,刑主播心肌炎复发,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