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狠狠踩了他好几下。谢浔之还是分毫不挪动那两条大长腿, 给她踩,只是左手放下来,轻覆在她的腿上, 拍了拍。
安抚她。
易思龄大腿是最最敏感的地方, 被他这样若有似无地拍了两下, 一时间酥痒难耐。她忙挤掉他的手, 拿掌根小幅度来回磨蹭被他拍过的那一小块皮肤。讨厌。为什么要碰她大腿。
饭桌上, 易坤山欣慰地看了看自己女儿,看来和女婿处的不错,都知道商量下一步要领证, “过完大礼就代表婚事定了, 领证是正常流程。什么时候去?”
谢浔之:“等这两天港岛的事处理好了就去。”
易思龄一直拿余光警告这个男人不要太过分, 可惜他无动于衷。
谢乔鞍顺势吩咐谢浔之把一应材料证件都准备齐全。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一直到这个话题结束,易思龄都插不上话。
她脸垂着,饭也不想吃,不论圆桌转到面前是什么菜, 她都不伸筷子,只闷闷地喝着每人一例的花胶鸡汤。服务员端来饭后点心,刚出炉的榴莲天鹅酥和核桃红枣糯米糕。
易思龄闻到了热腾腾的甜香。很快, 一旁的男人宛如和她有心电感应, 夹了一只天鹅酥给她。
易思龄原封不动, 把天鹅送回去,赌气说:“我不想吃。你吃。”
其实她挺想吃的, 玉春轩的黑金榴莲天鹅酥是一绝,不是买的预制点心, 是厨师每日现做的。
但,她不想吃谢浔之夹的。
她在生气,生气要有原则。
谢浔之知道她在生气,也知道饭局结束后,他最重要的事不是计划领证,而是哄好她。但此时此刻,令他更头大的是这只天鹅酥。
榴莲味的天鹅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