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易思龄小声赞叹:“这手字真漂亮。”

谢浔之看了看她,在一片吹拉弹奏的热闹声中说:“我写的。”

易思龄:“……”

她轻轻瞪他一眼,又没问他。

谢浔之唇角抬了抬,手指去沾印泥,随后按在落款人谢浔之三个字之下。没有犹豫,很利落,但也不算特别激动,只是慢条斯理地按下手印,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做完这一切,他温沉的目光落在易思龄身上,比她高,因此目光是淋下来的,和风细雨般温煦,但易思龄知道,他温和归温和,是有脾气的,也是有棱角的。

但他没有真正生气过。他的棱角到底有多割手,底线到底在哪,她没试到过。

就是到了这一刻,她对他还是知之甚少。她对他的了解,怕是只有他这个人的十分之一,尚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