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刚刚好。

花束中央还插了一张贺卡。

他只交代了送花,没交代送贺卡,所以这贺卡定是梅叔擅作主张交代店员代写的。

他眉头微微蹙起,两指划开照片,看清楚贺卡上的祝福语后,眸色顿时有几分不自然,喉结滑动两轮,凌厉的下颌绷紧。

他深吸气,忽然猛地把手机翻扣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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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茶过后的易公馆很安静,家里的几位主人都出门各做各事,偌大的别墅沐浴在洁净的日光中。

董事长和二小姐上班去了,夫人上午有插花课,四小姐上学,三小姐在外地读书,唯有大小姐还在睡梦中,根本没醒。

佣人们有大把清闲的时光,在这栋华丽的房子里穿梭,只需要打扫卫生,换布草,洗衣服,整理房间,而这些事也有十五个佣人分着做。

易家这种东家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虽然每个主人都要求多,但不是古怪的人,好相处,做错事了也不会苛责。

听说隔壁郑公馆的佣人就很惨,他们家的规矩又多又变态,擦地不能用毛巾,更不能用拖把,而要用喷了香水的一次性湿纸巾,每次擦地要用几十包湿纸巾。佣人在屋内走路只能穿袜子,不能穿鞋,更不能光脚,诸如此类的规矩很多,还因此上了八卦杂志。

一些狗仔专门逮着在豪门里做工的佣人,向他们探听豪门八卦。

十一点,易思龄自然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猫。

先是在床上找了一圈,没猫,又趴着往床底看,还是没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