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气到把杂志扔了,说不出话来,什么记者!没有审美就不要乱起称号,真是土到爆炸!

一旁安安静静的小琮曜睁着大眼睛,不懂妈妈为什么像咕噜咕噜冒泡泡的开水,他手脚并用爬过去,拿刚刚长出来的两颗小乳牙啃上妈妈的手指。

人类幼崽的力气显然不能轻视,即使才五个月大。

易思龄啊了声,火气陡然消散,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抽出来,灯光洒落,拿上面挂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坏蛋。”易思龄嗔了一句。

她也坏,把手指上的口水全部擦在小琮曜的脸上,他不懂自己秒变脏兮兮,还在那咯咯笑。

“你笑什么啊。”易思龄很好奇。对这个小宝宝的一切都很好奇。

谁说宝宝好奇探索世界的时候,爸爸妈妈不是同样在好奇和探索宝宝呢?两个人就在这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久,易思龄笑出声,“你看我做什么啊,我很好看吗?”

小琮曜听不懂,继续笑。

她翻身坐起来,把小琮曜也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手指戳了戳他软软的脸颊,“妈咪是漂亮又有钱的公主,不是土土的蛋糕公主,记住了吗?”

小琮曜:“?”

漂亮有钱的公主还是蛋糕公主他都听不懂。

易思龄兴奋起来:“公主,快,跟着妈咪念,公主”

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小琮曜:“??”

“公主!”

“…………”

谢浔之下班回来就是看见这样一副画面,易思龄和五个月大的小琮曜展开拉锯战,一个不停地念公主,一个在那傻笑,两只脚蹬来蹬去。

旁边候着的月嫂和栗姨都很无奈。

第一次看见教婴儿学说话,不是教妈妈或爸爸,而是教公主。

谢浔之笑着看那一大一小对峙,把西装脱掉,交给佣人,又换了干净的居家植鞣皮鞋,这才进到属于宝宝的世界。

谢琮曜才五个月大,就在谢园有了独属于自己的院子。厚实柔软的手工地毯铺满客厅和卧室,客厅的家具全部搬走,两百平米的空间足够人类幼崽探索,数不清的玩具和积木散落在各处。

栗姨第一个发现谢浔之,刚要开口喊先生,谢浔之抬了抬手指,示意她不要惊扰易思龄。

脚步放轻,软底踩在地毯上,几乎是无声无息。易思龄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谢浔之已经绕到了她后方。

“叫妈咪公主,快点,小坏蛋。”

小琮曜咿呀呀地,口水流在口巾上,眼尖地发现爸爸过来了,他兴奋地张开双手,要抱,嘴里吐出一连串神秘代码:

“@*%¥#a&pupupu…”

谢浔之看着儿子被骂笨蛋后晕晕乎乎的模样,很难不笑。

易思龄这才一惊,猛地往后望,看见一双修长的腿,西装裤笔挺,裤线如刀锋般利落。

“你怎么就回来了?”易思龄不理解。似乎才下午五点。

谢浔之很轻地掐了下她的脸,一如她掐宝宝那样温柔,蹲下去,和她对视,“不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易思龄歪头:“还好呀。”

“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早回来和不早回来,都差不多…又没有特别惦记你…”易思龄小声嘀咕。

谢浔之凝视着她瘦了七八斤的脸蛋,体重基本上和怀孕之前相差无几,下巴过分精巧,好似一捏就碎的瓷器。

他眯了眯眼,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很平和地说:“是吗,但我特别惦记你,老婆。”

如今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工作量,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应酬和公务,每周能挤出两到三天提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