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肯定是和谢浔之住在一起,贺嘉语不需要带路就能摸过去。

去年来谢园为杨姨祝寿, 他们一帮人在宴会中途偷偷跑去谢浔之的院子打德州。她没参观过谢浔之住的院子, 去之前还有些期待, 参观过后,大失所望, 她吐槽这院子给她爹住,她爹都不住。

第二次来, 贺嘉语惊讶地张大嘴巴,她怀疑自己误入了某座花园。

客厅四周挂了银绣竹纹粉丝绒窗帘,中央铺一张粉色基调的摩洛哥手工地毯,古板的檀香紫檀沙发加了锦锻绣垫,暗紫拼浅金的配色浮华亮眼。

临窗的几案摆着高低错落的珐琅彩花瓶,插新鲜的弗洛伊德玫瑰花,也有碗口大的芍药,和冲天大飞燕。

西洋式的水晶灯悬吊,照亮那扇花里胡哨的百宝嵌屏风,也照亮香薰蜡烛的微微烛光。

这间古板沉重的屋子,愣是改成了少女气息遍布的文艺游乐园。

“我去!牛死了!果然是我祖宗!这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啊!”贺嘉语忙拿出手机,录了小视频发给贺连枫。

她飞快跑进卧室,正好赶上易思龄醒来。

“你醒啦!”贺嘉语目光明亮。

易思龄拥着被窝坐在床上,慵懒地看过去一眼,声音很软,“小炸鱼?你怎么来了…”

“还问我怎么来了!约好了今天逛街!快快快,动起来,晚上我们去吃私厨,那家味儿特好特新鲜……对,你喜欢吃什么鱼?我让他们现杀…”

贺嘉语边说边推易思龄去洗漱,顺带偷摸一把她滑溜溜的肩膀,触感宛如冰镇过的椰乳冻,富有弹性,散发馨香。

贺嘉语触电似的收回手,脸颊微微泛红。

易思龄洗漱完,带贺嘉语去她的新衣帽间参观。换衣服时没有避讳贺嘉语,那件水绿色的蕾丝长裙顺着她秾纤合度的身体滑下去,透亮细嫩的皮肤晃得贺嘉语眼晕,以及那背后的点点红樱....

贺嘉语吞咽,不敢乱想,但脑子里无限发散。

易思龄身材很好,不是柴瘦的类型,也没有赘肉。腰肢纤细流畅,宛如反打的括号,臋又如此丰盈。

贺嘉语垂下目光,小手紧紧握成拳。靠,三哥凭什么吃这种活色生香还会打台球的大美人。

“小炸鱼,这个送你。”易思龄穿戴完毕,拎起一只精美的手提袋拿给贺嘉语。

贺嘉语怔了一瞬,“啊?”

易思龄:“伴手礼啊。谢你去港岛参加我的婚礼。你哥也有,我让谢浔之拿给他。”

贺嘉语抿抿唇,把手袋攥紧。

易思龄说了一句走吧,就自顾自出了衣帽间,贺嘉语屁颠屁颠跟上来,挽住她的手,要和她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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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碎钞小能手,在商场里一逛就是整个下午,直到贺嘉语终于甘拜下风,走不动了。

“我真要叫你祖宗了,我反正走不动了……”贺嘉语双脚在高跟鞋里胀成面团,干脆瘫坐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耍赖不走了。

“我们别逛了,去吃东西好不?”

易思龄咬咬唇,“不行啊,我还要给谢浔之买礼物。”

刚刚逝去的三个小时,她都在为自己的新衣帽间添砖加瓦,现在贺嘉语不想逛了,她才想起这趟购物的重点

为谢浔之挑新婚礼物。

易思龄懊恼地敲了敲脑袋。昨晚她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送他一份独特又难忘的新婚礼物,没想到购物瘾一上来,就什么都忘了。

贺嘉语嗤了声,心想这不是大事,“你给三哥买块表,或者买对袖扣就好了啊。我对付我爹我哥都是这样弄的。”

“他有很多表,袖扣也有很多…”易思龄其实想过这个,但总觉得没有新意,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