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更大,又喜欢健身,就显得颇为壮硕,笑起来时,一口白牙晃人眼。

“易妹妹,我们坐这台车,你想坐左边还是右边?”池桓生挠了挠后脑勺,不太懂如何与明明只有十五岁,却看上去如此精明又热辣的小妹妹打交道。

易琼龄叹气,她是不喜欢拽的,但也不喜欢憨的啊……这大块头,看着就好憨啊,不是她的菜。

易乐龄分到的搭子是池桓礼。她是高冷的性格,不善与人交际,尤其是和男人,简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从易公馆到酒店的车程有半小时,易乐龄为不冷场而发愁,视线不经意瞥到了谢明穗。

她灵机一动,走过去一把拉住谢明穗的手,“阿穗,我们坐一台车吧。”

谢明穗看着易乐龄,又看见她身后人高马大,虎视眈眈的池桓礼,觉得自己为何如此倒霉。

易乐龄的面子不能不给,她只能跟上去,和池桓礼上了同一台车。

今天人多,热闹,故事也多,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场盛大的婚礼下生发,各有各的小欣喜。

车队在九点十八分,准时出发,分毫不差。一如谢浔之笃定的那样,今天的一切都会是分毫不差的完美。

谢浔之的目光从腕表上收回,看向一旁兴奋的易思龄。

她把车窗摇下来,也不顾风会吹乱她精致的发髻,她微微探出头,回看着一直站在屋檐下的易坤山和梁咏雯。

她笑盈盈地朝他们招手,没有哭。

谢浔之也跟着转过身,透过澄亮的车尾窗,看见易坤山一边挥手,一边捂着脸,似乎哭了。

直到车队彻底驶出易公馆的大门,易思龄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才坐回来。

“我以为你会哭。”谢浔之握住她的手,微笑地看着她。

这种离别的场合,新娘很容易哭成泪人,何况她还是远嫁,要跟着他去京城。他想到她也许会哭,所以在西装内袋里为她准备了一包纸巾,但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

易思龄只是笑,松弛地靠着椅背,歪过头,拿斜眼瞥他,有一种妩媚的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