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不明白。
幻花宫水牢,二人最后一面,他极尽刻薄恶毒挖苦之能事,让岳清源滚,岳清源便滚了。沈清秋觉得他未必会受血书所邀。但凡人能如常思索,都不会踩入这个毫无掩饰之意的陷阱。
还是不明白。
不是不来的吗。
洛冰河对结果还算满意,笑眯眯地道:“哦,对了。师尊那封血书虽然感人至深,不过未免太过潦草随意。毕竟是剧痛之下为敷衍弟子而写就的,弟子理解。所以,为表诚意,我特地附上了两样其他的东西。”
沈清秋明白了。“其他的东西”,那是原先长在他身上的两条腿。
这真是太滑稽了。
曾经日日夜夜盼着这个人来,他不来。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来,偏偏就来了。
沈清秋嘴角挂着冷冷的微笑:“哈。哈哈。岳清源,岳清源啊。”
洛冰河的心情原本还称得上愉悦,见他笑得古怪,莫名不快起来。
他温声问道:“你笑什么?”
沈清秋不理他,兀自嗤笑。洛冰河收起得意神情,凝神道:“沈清秋,你不会以为,装疯卖傻对我有用吧?”
沈清秋一字一句道:“洛冰河,你是个杂种,你知道么?”
四周忽然一下沉寂了。
洛冰河盯着他,沈清秋也直勾勾回盯他。
突然,洛冰河唇角一挑,右手抚上沈清秋的左肩,一捏。
惨叫刺耳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