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芳也满脸责备:“柳师兄,你这样对病人,真是不好。一点都不好。”
柳清歌第一次成为众矢之的。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干脆退回桌边,发作道:“我不说话了!”
沈清秋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按着腰:“谁来告诉我,到底他死没死。”
齐清萋道:“没死!那小子以为你不行了,差点跟着你一起去,后来木师弟说你没事,还有气,他哪还舍得死。”
万幸没阴错阳差。谁都再也承受不起阴错阳差了。
沈清秋知道了柳清歌刚才是说的气话,可也被吓住了一两秒,老脸有点挂不住,批评道:“柳峰主别这样行不行。我是信任你才第一个问你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柳清歌瞪他。沈清秋不怕他瞪,慢腾腾坐起来,挑了个不会把关键部位压得太疼的姿势,问:“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清静峰了。埋骨岭呢?洛冰河人呢?”
齐清萋道:“别担心埋骨岭了,早炸了。”
沈清秋重复道:“炸了?”
齐清萋说:“你和洛冰河不是在埋骨岭把心魔剑毁了吗?剑断的时候,整座山就炸了。”
明帆挤了个头到床边,道:“是啊是啊,师尊,大半座山砸到冰面上,砸出了好大一个洞,后来洛川上的冰就融化了。您和洛冰河都掉到洛川里,还是柳师叔把你们捞上来的。”
沈清秋正接着宁婴婴递上来的茶,准备喝,还好没喝,不然肯定就喷了。
“你们”?
沈清秋心虚地斜眼瞅柳清歌。没记错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记错,他跟洛冰河当时刚完事吧!
虽然后来洛冰河给他穿了衣服,但身上多少残留着罪证,凭柳巨巨的如炬慧眼,会看不出来什么异常,那才是奇怪。
怪不得柳清歌一直用这种像要清理门户的严厉目光盯着他。伤风败俗有辱师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