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捞钱又多了条门路。

婚礼的仪式比起生日聚会，阵仗是大了些，但还是延续了□□一贯的凌厉风格，证婚人致辞完毕，众人齐齐举杯祝贺，目送新人上车离开，这就宣告结束。

稍后，我和都筑先生随着人流离开大厅，我以为是要去办公室，没想到他直接带我来到了地下演武场。

噫！

看到四周墙上破破烂烂的靶纸，刚被婚礼仪式冲淡的紧张情绪又回来了，我又忍不住想喊教练。

“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进步。”

都筑先生，不，这就是我当年的魔鬼教练，拔出别在腰间的□□，丢给了我。

噫！

该来的还是来了，被考试支配的噩梦。

“都筑先生，我能不能换……”

我掂了掂手中的枪，感觉死沉死沉的，明显不称手。我当年在射击课上的表现，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再加上我和芥川君搭档这两年，根本没碰过枪，进步……能不退步就谢天谢地了。

都筑先生没等我说完，就弯腰拔出靴筒里的枪，丢了过来。于是，那半句没说完的话，就堵在我喉咙里了。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种行为不是说可以允许我换把轻一些的枪，而是要考双手流。

行吧，来。

最近是没练过打靶，但我几乎天天丢飞刀……这些年咱对自己的眼睛保护得挺好，我想只要看准了，应是也能打中个七七八八吧。

我想得太简单了。

都筑先生在丢给我两把枪后，从一旁的工具柜里，掏出来一叠飞盘。

就那种专门用来训练犬类寻回技能的，飞盘。

噫！

上来就考自由射击啊。

完了完了。这下绝对是要不及格！

“教练，我坦白！这些年完全没有……”

话又没说完，一个飞盘就直直冲我脑门儿飞过来……

我麻了。

一百一十二

一共十二个飞盘，有九个完完整整地落在地上。都筑先生的脸黑得像锅底，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都筑先生，我……”

“叫什么先生，叫教练！”都筑先生严肃地说，“以后每天上午都来这里，我指导你训练！”

“啊？”

话说后勤部不是文职部门了吗？我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

“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教练！”

我十二岁之前，从来到□□一直到戴罪那会儿，就是在这位魔鬼教练手下受训的。射击，格斗，潜伏，暗杀……我后来教给镜花酱的那些知识，几乎都是承自他的师传。他和红叶姐一样，是个好老师，尽管严厉了些。

“我看你打枪的时候手腕沉了一下，是手生了吧？有几年没碰枪了？”

“两年……”我有些犹豫，“多吧……”

“两年？还是在游击队？”都筑先生瞪了我一眼，“你都做了什么？”

我想说在游击队我是专门负责事后洗地的，而且我后来主要使用飞刀……但想起之前他对我的教导“枪术是黑手党的看家本领”，只好保持沉默。

都筑道夫先生见我举枪的手垂下了，就大步走来，厉声厉色地指责道：“这是对待武器的正确态度吗？”

我应声举起右手，却被他一把缴械。

“呀！”

吓到我的不是他的动作，而是另外的东西。

都筑先生的手很大，又用力过猛，夺走枪支的同时，顺带把我小指上戴着的假肢给摸走了。我暗道不好，正想提醒他，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阵火气给掩过了。

射击训练室响起难以名状的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