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找门口的保镖借制服。

“哎，芥川君？”一个混进保镖队伍的熟人由于过瘦的体型被我抢先认出，而另一个是因为……好吧我直说了，海拔过低，“还有中原前辈，你们怎么在这里？”

“嘁。”

芥川君不想搭理我，还是中原前辈比较亲切：“生日快乐，大姐头办了聚会，我们是过来接你。”

他说“我们”时，一手搭上了芥川君的肩，硬生生把这把“长刀”弯下去了几分。

“谢谢前辈。”

我表示受宠若惊，实则是有了几分惶恐。凭空消失一年，大姐头这么做，兴师问罪公开处刑的可能性比较多。

“走吧。”

芥川君直起腰，我悄悄过去比了比，发现他并没有长高。

一年过去，他应是二十岁了，长高的势头有所缩减也是正常，照这样下去，就只能比我矮了，科科。

“别看了，在下并没有长高，因为……”他咳嗽了一声，低头看到我的右手缠好了绷带，转而索要自己的领巾，“喏，手表还你，把在下的东西还来。”

“上面全是血，回头洗了再给你，”我拍拍口袋，示意丢不了，“我的手表，哦！你保养得真好，一点儿也没旧，等等这是……”

表盘上是有日期的，上面显示的日子，距离我记忆中的时间节点，只有短短的一周。

“怎么回事？我的表坏了吗？”

“没坏，”芥川君淡定地说，“生日快乐，虽然你距离真正年满十七还差一周，但今天确实是你的十七岁生日。”

“所以，今天是特意把我放出来过生日的吗？”我真正感到受宠若惊了，“天哪我好感动……”

“安静，别整天淌眼抹泪的，”他的表情变嫌弃了，还与我拉开了一点距离，“组织很闲吗，我们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吗？”

“那到底是……”

“其实还是那个美国人，在回国一周后，突然又跑过来跟我们说，危机解除，他观测到的那个改善了的未来，其实还是有你在的，虽然只是做了些细枝末节的工作，但你确实参与了未来。”

“这样子啊。”

我握了握自己的手腕，把手表套了上去。很合适。

“那你没有过来，是因为没有到约定的日期吗？”

芥川君沉默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中原前辈。

“这倒不是，”中原前辈再次搭上芥川君的肩膀，把他压得矮了几分，“是因为没能打过我。”

“哦。”

原先的“清洗”计划，就是要让我“吞”下中原前辈，让他在异能空间里一番作业，清理完毕再“吐”出来。但这个计划被太宰先生一票否决，因为拥有消除系异能的他，没办法跟着进去。

“中也先生，你觉得芥川君什么时候……”我突然觉得不该问，但芥川君也看过来了，似乎也想知道，于是我还是问了，“能够拥有与您比肩的实力？”

“嗯……过上五年吧。”

“啊？”

比我想的时间要长啊。

“这样啊，”不同于我的错愕，芥川君很平静，“在下了解。”

“可是……”

“没什么可是！”估计是逃避之前那句“在下时日无多”吧，我的话便急急地打断了。

“是你先打破约定的，也该给我一次反悔的机会，”我说，“请你把半年之约推迟，把真正的清洗计划设置在五年后。”

你我就先努力活到那个时候吧。

番外：byebye baby blue

一百

芥川龙之介被太宰治带回港口Mafia后，第一个去到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武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