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默许爱丽丝拿加特林轰对方了，但这不能构成我说话没轻没重的借口。

于是我立刻对客人鞠躬，说声：“对不起。”

“没关系的，你没有冒犯到我。”美国人带着令人舒心的乐天精神说，“没什么不能说的，之前我有次任务失败，弄丢了大半个身体的零件。嗬，吓死人了。不过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人就会看开了，没什么是不能接受的……这一点儿也不可怕。”

“您这样想挺好。”我心里一动。

人在死后，还能换个方式回归吗，或许会是个不错的主意。这种事要告诉梶井基次郎一声，他也对死亡实验有兴趣。

“一点儿也不好。”

爱丽丝叉着腰站到我跟前，向上瞪视着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

“为什么？”

我从善如流地发问。

“他说新一叽未来会失控，连带着横滨一并毁灭，”爱丽丝脸上的表情，像是误吃了一口青鲭，“还说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不能构成拿加特林扫人家的理由吧。”

或许我该露出点儿震惊的表情，但掩饰的时间有些久了，我已经习惯性戴上平静的面具，甚至还能想出个类比，“这就好比是悲伤的病人家属，攻击带来噩耗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