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祈祷芥川君没有发现异样，但很显然，他注意到了。

“咳，在下突然想起来，得去医院那边看看，先走了。”芥川似乎在试探，“抓捕Q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不行吧，你是我的代理人……”

芥川拿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不一会儿，“叮铃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镜花酱接起电话。

“夜叉白雪，”芥川用了命令的语气，“如果星新一，就是你主人身边站着的那位，发动了异能，就地格杀。”

雪白的人形异能浮现在半空中，微微颔首。我和镜花酱对视，在彼此眼中发现了自己煞白的脸。

“这种‘保险’也是有用的。”

芥川挂了电话，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我追了过去。

“芥川！”

“分头行动，别浪费时间。”

“你快取消了这条……”残忍的命令。“为何要让镜花顶着这般压力做事？”

“为何？”芥川冷冷地说，“这是你要考虑的内容。”

“我……”

“你不会再次触碰到边界的，在下很明确这一点，”芥川继续走，“在下看来，你的大脑和平常一样空洞，就连编造的谎言都找不到藏身之处。”

我立在原地，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二十九

“好啦，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要好好干活哦。”

我拿着手机看地图，顺着芥川标出的红线走，一路左顾右盼，还不停地翻找垃圾桶。

“新一……”镜花跟在我身后，怯怯地开口，“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我不想让夜叉白雪再次伤到你。”

“别！”我慌忙挽留，换了可怜兮兮的语气，“如果镜花酱也离我而去，我就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了。”

“这样啊，”镜花酱果然会吃这套，“那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要使用异能。”

“我保证。”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镜花酱握紧短刀，认真地看着我。见此，我差点儿绷不住要飙泪，哎呀呀，我带出的娃儿长大了啊！

稍后，我们做出了简单分工，我负责翻找垃圾桶，寻找Q丢下的诅咒玩偶，镜花负责到骚乱的中心排查，找出身上有印记的受害者，捆到路灯柱上，报警。一路走走停停，花费了整个下午的时间，镜花酱的手机里多出来十五条通话记录，我的背包里塞了十六个破碎玩偶。

“新一，不是说要去抓那个人吗？为什么不直接赶到路线尽头？”

夕阳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我和镜花坐在公园长凳上吃鲷鱼烧，红彤彤的霞光披了一身。

“这条线路，三小时前就不再更新了。多半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吧。”

“那我们为何还在这里……”

“因为抓人不是我的强项啦，”我说，“我在团队里一向是负责善后的，职业病，这一定是职业病！”

“哦。”

镜花踢了下脚边放着的背包，里面几个纽扣眼娃娃露出了头。

“收垃圾是洗地工作的一部分，”我振振有词，“组织成员在外工作，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哦。”

镜花拿起手机，给我看上面的信息：请这位支持警方工作的热心市民到XX警署领取锦旗一面，奖金若干。

“维护城市治安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我面不改色，“给他们回信，奖金打到公账上，锦旗领受不起。”

“总觉得新一不像是正统的Mafia呢。”

“什么？哪里不像？”

我最忌讳这个说法，直接炸毛了。

“告诉你，我舅舅是森鸥外，港口Maf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