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你现在是游击队队长，不两年就会升任干部，超过组织内好多比你资历深比你年纪大的人，这不就是实力的证明吗？”我试图宽慰他，“可这个，织田？我都没听说过，或许你早就能赢过他了。”

“五大干部的空位是给太宰先生留的。在下的价值比不上他一根指头。”

“别太看不起自己啊！”

“总之，下次见面，在下定要得到那个人的认可。”

接下来的一周忙到飞起，芥川似是为了杜绝自己往武侦那儿跑的可能，拼命接任务，带领游击队以及隔壁黑蜥蜴全员东奔西跑，一直奋斗在工作前线。我跟在后面马不停蹄地洗地，感觉出汗都自带一股社畜的味道。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周五，芥川银的生日。

港口Mafia传统上是不办什么大型聚会的，有人生日了，也就关系好的同事送个礼物，前辈开瓶酒庆祝一下，之后就各归其位，继续做运转的齿轮。

我和芥川银平时接触不多，只是勉强能认出来的点头之交，送礼物时，她拉下口罩低声说谢谢，面颊飞红，声音很好听，震撼我也，芥川君对妹妹的评价居然很客观。

“怎么不见红叶姐？”

我看了看银收到的礼物，没有熟悉的红叶礼盒。

“不知道。许是还在忙吧。”

红叶姐偏爱女孩子，众所周知。此外，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安利和服的机会。在银的生日会上，她的缺席特别明显。

回想起来，我这周确实没怎么见过她。

“不会是病了吧？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红叶姐带着礼物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一个乖巧的和服少女。

“镜花酱过来打个招呼，这些人，就是你以后会在工作中打交道的前辈。”

女孩看起来顶多十三四岁，身量不高，穿一袭深红的和服，深蓝的头发扎成两只松松的小辫，垂在肩膀上，发间缀着白色的花朵。

座敷童子。

我的第一印象。

她有一张净白无暇的，好比上等骨瓷的小脸，神色却很木然，有着漂亮的湛蓝色眼睛，眼神却有些呆滞。

不论是介绍给谁，女孩一律低头行礼，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和周围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红叶姐察觉到了，很快就带她离开了。

我放下酒杯，悄悄跟了过去。

红叶姐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中途去了会议室。女孩乖乖等在门外，双手捧着一个翻盖手机，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链上的兔子玩具。

“喜欢兔子吗？”

我慢慢走过去，矮下身和她搭话。

女孩看了我一眼，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们就有共同爱好了，你想去看我收藏的兔子玩偶吗？”

我向她伸出手，对方毫无戒心地牵起来，这点令人惊讶。

“认识一下吧，镜花酱，我是……”

“星新一，奇怪的名字。”

哦，看来在生日会上，她并不是心不在焉。

“也不算很奇怪吧，你看，新-一-叽，很好发音的。”为了打动这个安静的少女，我尽量话痨起来，“那镜花酱，能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我叫泉镜花，”她开始平静地复述，似乎面前有一个题词的模板，“喜欢兔子和豆腐，讨厌狗和雷电，目前杀害了两个人，我的父亲和母亲。”

“……”我竟不知该说啥，少女面容平静，眼底古井无波，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丝悲戚都没有流露出来。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亮了。

“哎呀，许是红叶姐打来的，她在找你呢……”

我伸手替她打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