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她这半日,她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在可怜裴满愿。斛律骁轻轻一噎,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窈窈想为她说情?她可是你丈夫的政敌。”
边说边睇着她脸上神情,不待她回答,又故意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补道:“自然,窈窈要求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求人的诚意呢?叫声恪郎来听听?”
恪郎?真是肉麻……
她果然忘了反驳“你丈夫”的说法,顶着面上的薄红,纠结良久,声音低如蚊讷:“……那,我求求恪郎,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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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恪郎。
短短的两个字, 如流水蕴藉过他心田,斛律骁没想到这两字竟来得如此轻易,原以为她死也不肯说的, 毕竟上一世整整五年也未得来这么两个字, 她起初还会唤他“大王”、“殿下”, 到了后来, 便成了个“你”字。这一声“恪郎”,于他而言是很珍贵很珍贵的。
他一时怔住,很快回转过神,眉目舒展, 薄唇萦上一缕浅浅的笑, 期待地望她:“再多叫几次呢?”
什么叫多叫几次……
谢窈却恼了,眼睫若蝶翅微振, 转瞬又恢复成如霜冷色别过了脸。
“以后都这么叫我吧。”他的气息迫过来,撑着车壁,将她困在胸膛与车壁之间的一方狭小天地间,热灼气息轻盈荡开,“郎君喜欢窈窈这般唤我……”
谢窈只觉他气息靠近, 愣怔回眸, 秀挺的鼻尖便轻轻擦过他柔软温热的唇, 一点酥痒自鼻尖漫开, 胸腔里的那颗心也似跟着跳动了一下。
“你做什么……”
心开始跳得厉害,她害怕他又像上一回离开淮南时在马车里的那般折辱她, 纤手抗拒地在他胸前推着。却被他一手攥住, 唇亦往下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别、别在这儿……”
她害怕得全身皆在打颤, 被他掌着后脑困在臂弯与车壁之间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被迫承受, 任他吻过红唇又在那柔软白皙的下巴上以唇摩挲了好片刻,再沿着颊线、颈线细细轻吻着,最终落在了她微微敞开的衣领间、那两痕颤若流蝶振翅的锁骨的交汇之处。
温热的唇触上微凉肌肤,是柔绵拂过,风动瑶枝。谢窈不禁全身发.酥,杏眼微红,以手撑着车座勉强支起发颤的身子,樱桃口微微气喘。斛律骁抬眸,对上一双清泪漉漉、含情不语的眼,贴着她额笑了:“窈窈以为我要做什么?”
不怪她多想,唇与唇的触碰本来就是只有在床笫之间才能做的,何况他还曾在马车上混账过一回。谢窈星眼微饧,樱唇轻轻一咬羞得说不出话,在他灼若热火的注视下又要逃避地别过脸去。他把她耳边微乱的云鬓理一理,很温柔地道:“不会的,以后窈窈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做。”
他人虽孟浪,说话大抵还是算数的。谢窈心头的恼意消退些许,回过头来:“那你肯放过太后么?”
他眼中笑意微滞,问:“你很喜欢她?”
“嗯。”
她没有半分犹豫地承认了,比之扭扭捏捏不肯唤他郎君的固执可爱许多。斛律骁心间微黯,仍是应道:“好。”
他本也没打算、没必要杀裴满愿的。
可她太固执,为了景珩不惜绑上整个家族的兴衰与荣辱,在他篡位前夕放火烧宫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