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这么认真,就不戏弄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对送货小哥说“谢谢你,不用继续录了,可以回去了”的时候,傅让夷又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半瓶红酒,就是不久前,祝知希去酒柜里挑的那瓶黑皮诺,做热红酒剩下的。
很显然?傅让夷喝了几口。止咬器摘下来了,他嘴唇还残留着一些酒液,显得红而湿润。
他将酒放在玄关柜,看了一眼祝知希的眼睛,又垂下眼睫,开口时很平静。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人不在这儿,在考古工地。当时我已经在那儿待了五个月,从夏天到冬天……”
证婚人举着手机,满脸疑惑。
这还是在求婚吗?还是走到别的流程了?你俩别在我面?前离婚啊!闹掰了也别投诉我行吗?打工不易啊。
他看向刚刚还在耍酒疯的Beta,发现这一位现在也出奇地平静。
“有一天晚上,下了暴雪。雪把树枝压断了,我也被吵醒了。当时是凌晨三点?,我很担心探方现场被破坏,所以就披了件羽绒服,拿着个探照灯,一个人跑去现场了。当时结了冰,地上很滑,我不小心摔倒,掉到一个很深的排水渠里……不过还好,只是左腿胫骨骨折,发了几天烧,住了一段时间院,不是太严重。”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没什?么情绪起伏,仿佛述说的是他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