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缓了一会儿,他放了热水,打开花洒,顾不上给自己脱衣服,先绕到傅让夷背后帮他解开手铐绳。
以防万一,他留了半边绳结,往上套在傅让夷肘弯,另一边套在水龙头上,拉紧。要真的又发作起来,至少自己能跑,他跑不了。
但傅让夷比他想象中温顺很多,没?有?反扑,只是将他抵在墙壁上,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雨一样落在他们身上。傅让夷的攻击性?和占有?欲彷佛都?在温热的水流中瓦解了,升腾的热汽将他泡得?柔软,褪了层壳,脆弱的內里暴露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声音很轻。
“对?不起……”
祝知希本来很专心地挤沐浴露、搓泡泡,听到这三个?字,手上一停,叹了口气。
他将白花花的泡泡都?抹在傅让夷的胸口,然后抬眼?,很认真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真是的,总是这样。
在他还没?来得?及安慰的时候,就说谢谢你。在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少他自己认为没?有?的时候,又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