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宋可可,腿疼。”

宋可立刻紧张起来,上手揉道:“哪里?”

“左边,嗯……再往左一点,”庄青砚懒洋洋地指挥她,“好像还要往下点。”

“嘶,你手劲太大了。”

“对、对不起,那我,轻一点。”

“好。”

宋可东捏捏西揉揉,一通瞎按,活像个勤勤恳恳的童养媳,其余人渐渐看明白,无力吐槽,庄青砚的腿要是真有问题,旁边还站着方知许这位医生呢,哪轮得到宋可出手。

这哪是腿疼,这是宣示主权呢,臭不要face的小白脸!

庄青砚帮宋可把落下的散发别回脑袋后面,不期然抬眸,望向门口的男人。

他勾了勾嘴角,慢悠悠开口:“我想了想,既然当事人都在,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童养媳这种源自旧文明的陋习,早就该废除了,张师兄拿此留人,是觉得我们宋可可好欺负?”

什么童养媳,都说了她不是,宋可听得生气,狠狠掐了庄青砚大腿一把,结果这人面不改色,腿部神经早就罢工,感受不出疼痛,宋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呀,这个骗子!

“童养媳是大家开玩笑,没有这回事。”

张慈语气淡淡,然而下一秒,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出口:“但宋可的事,我会管到底。”

我靠,武馆众人下巴都快掉地上,开了十几年玩笑,张慈这是认了?

丽塔心里酸涩,忍不住追问:“张慈,你什么意思?”

“求婚,快点求婚!”莫廿唯恐天下不乱地瞎嚷嚷。

樊易文一巴掌糊他脑袋上,捂住莫廿的嘴巴,徒留他“呜呜”乱叫。

张慈敛眸不语。

当年宋可刚来岳山时,像只瘦巴巴的小猴子,张亭心疼她,让她和张慈一起过生日,两人并排坐在蛋糕前,拘束地吹灭蜡烛。一年一年下来,每年生日他们都一起,大家开玩笑说张慈白捡了个童养媳,因为两位当事人一个懵懂,一个懒得解释,都没有否认,渐渐就成为心照不宣的事实。

张慈男女方面的情感很淡薄,对于宋可没有绮丽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她,其实武馆众人都是他的责任,但因为张亭不在了……他对宋可的责任,私心而言或许更多些。

“她跟着你,太危险。”张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