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长满褐色斑块,形容恐怖的少年砸烂房间里所有的花瓶,哑声斥道。

他阴森的眼神完全不像小孩子,然而身体却骨瘦如柴,比同年龄的都要矮上许多。

警卫团的异能者沉默地挡在他面前,用行动阻止他想要出去的念头。少年暴怒:“以前不能出宫就算了,现在我连房门都出不了是吗?谁给你们的胆子软禁我!!”

“奈温少爷,这是将军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安全,我有什么不安全的?”奈温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像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死就死呗,我自己都不在乎,要你们这些狗来多管闲事?”

奈温往床底下摸了摸,表情透出邪佞的血腥:“听说沙耶首领的脑袋被送来了?我去看看,我打算做个新的皮球。”

“奈温少爷,您不能离开房间……”

“砰”

一发烈焰弹击碎了说话人的脑袋。

奈温擦去脸上溅到的鲜血,扭曲地笑起来:“不要对我说,不能。”

他用粒子枪为自己开路,一步一步逼迫警卫团后退,终于走出了房门。

……

距离统一宫几十里外的另一条地道里,玛莎坐在板凳上,等坎苏他们回来接她。

她一边摆弄终端,一边用心灵感应和头顶的玛蕊聊天。

“姐姐,那位叫阿瑶的姐姐在吗?”玛莎忽然想起什么,在心里默默问。

“她在,怎么了?”玛蕊瞄一眼旁边的张菀瑶,她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坐着一动不动,自从奈康来过以后,她变得愈加沉默。

地洞里的玛莎掏啊掏,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整齐的纸。

“有个叫方知许的人,让我把这段话读给她听。”

我曾经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当它本可以进取时,却选择了顺从现状;

第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玛莎稚嫩的声音朗读起词韵优美的诗歌。

往上几十米的庭院内,玛蕊逐字逐句地重复听到的内容。

第六次,它鄙视丑恶的面孔,却不知自己早已是同样嘴脸;

第七次,灵魂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一切错误应当在第七次画下句号,

从今天起,我愿燃烧自己的灵魂,为你换取痛快的新生。

玛莎认认真真地念完,姐妹俩动作一致地松了口气。

好难念,好拗口,这首诗到底什么意思啊?

张菀瑶慢慢眨了眨眼,嘴角漾开浅浅的弧度,她明明在笑,哀婉的泪水却止不住地落下来。

“还是老样子啊……”“什么老样子?”玛蕊不解地问。

“以前他犯了错误不敢当面道歉的时候就会偷偷摸摸写一首诗

放到我的画架上如果我打开读了就表示不再生他的气如果没有他就继续写一直写到我原谅他为止。”

方知许在桐湾是名声斐然受人尊敬的医生但回到家里在张菀瑶的面前却青涩得像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总是赖着她撒娇抱好久都不愿松开。

“他是你丈夫吗?”玛蕊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因为生他的气所以才离开他的吗?”

“没有我从来没……”后面的几个字渐渐轻不可闻。

张菀瑶抹去眼泪清绝的眼里充满坚定:“可以帮我问下你妹妹方知许他现在在哪吗?”

玛蕊闭眼感应了一会:“玛莎说他去统一宫了。”

……

层层异能者的守护下奈康接见了两名来领悬赏的人。

他坐在椅子上沉沉地盯着他们手里的箱子:“穷奇的头颅呢?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