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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烽做好了准备,心里也期待着虞棠能够一直呆在这里。

他不想这样的梦破碎掉,于是一向吝啬的他,拿了许多钱,置办了很多东西回来。

搪瓷的牙缸,用来给虞棠刷牙。

牙膏牙刷都换了更好的,还有杯子、镜子、甚至他还买了个头花回来。

他记得虞棠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只不过一直是披散着的状态,纪长烽觉得他的棠棠好看,就算是扎起来也好看,这个头花很适合她。

果不其然。

等他回去把东西递给虞棠的时候,他笨手笨脚,粗糙生涩地拢着虞棠的长发,松松地在她脑后扎了个松散的低马尾。

因为没有经验,导致马尾有点杂乱,但即便是这样,虞棠又白又好看,那水蓝色的花苞似的头花,也衬得她皮肤更白,模样更好看了。

纪长烽看着虞棠用牙缸洗漱,看她喝水用自己买回来的被子,擦脸用他买回来的毛巾。

他面色平静地去抬手帮虞棠擦嘴,收拾东西往回端的时候,看着在洗漱台上,自己和虞棠并在一起挂着的两个牙缸,心里的情绪变得极其古怪。

那是一种愉悦的心态。

他很享受往家置办东西的这种感觉。

看着属于虞棠的东西一件件增多,就好像代表着虞棠真的在他家里扎根,不再会离开一样。

就好像,她真的成为了自己家里的一部分一样。

他也多了个家人一样。

纪长烽最近心情变得很好,除去每日总是要回家几次,看看虞棠在不在家以外,他看起来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工作、回家,两条线路来回往返。

谁也不知道他家里突然多了个从天而降的仙女般漂亮的姑娘。

直到那日,纪长烽在外打野兔。

冬日里,总有野兔会出来觅食,狡兔三窟不太好抓,但纪长烽有经验。

很快他的手里就多了只皮肤雪白带着点泥土的兔子。

纪长烽唇角上扬,想着虞棠应该会很喜欢这种小宠物,抓到这只准备就不拿出去卖了,留给虞棠在家玩。

他抓着兔子往回走,一路上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错,想到回家虞棠看到兔子应该会很开心,纪长烽也心情更好了一点。

直到他回家,走到门口,看到村里的二牛急匆匆地从他家出来,一副面色焦急的模样。

纪长烽面色一沉。

二牛却眼前一亮,抬手招呼他:“哎长烽,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家养了牛,快帮我看看,我家那个要生了,但好像出了点问题,你来……”

纪长烽打断他,冷着脸问他:“你进屋了?”

那虞棠是不是也被他看到了?

这年头要是有姑娘未婚住在男人家里,是说不清的,他的名声倒不要紧,但虞棠的名声不能被毁了。

外人又不知道所谓的来自未来的媳妇这种事情。

二牛一愣:“啊对……但我看家里没人,你没在家我就出来了,我可没拿东西啊。”

家里没人……?

纪长烽愣了下,接着脑子嗡地一声,几乎是瞬间飞快地推开二牛,飞奔进屋。

没有。

没有。

没有。

哪里都没有虞棠的身影,前几天还会在他回来的时候露出笑脸等他回来,会软软的贴在他怀里亲亲他的虞棠不见了。

炕上只有凌乱的被褥,就好像有人刚才还趴在被窝里睡着一样,但偏偏就是此刻,一点都没有人影,宛如人间蒸发一样。

“长烽你,你没事吧?我真没拿你的东西……啊!”

二牛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