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瞳仁偏黑,水亮水亮的。

公交车慢慢开始减速,这时候广播播放。

“水桥站到了,请......”

祁白忽然诡异地笑了声。

“?”商野瞥他,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

“你才转学来没多久,还不知道。”祁白的神色略微萎缩地压低声音,凑近商野,说:“不知道水桥这地方。”

微热的呼吸落在商野颈侧,他嫌弃得往旁边挪了挪,接道:“这儿怎么了?”

“你知道站街是什么意思吗?”祁白问。

“知道。”

“水桥就是那种地方。有些人想疏解欲望,或者怎么了,就跑水桥去。有男有女,每天傍晚六七点的样子,就能看到巷子口,店铺门口......有他们的身影了。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会挂个铃铛,要是看上了哪个,就去摇摇铃铛,他就会带你去他们住的地方,然后......”

商野听后,反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祁白脸一下红了,“艹!你特么这话说得我像是去过似的,我一清清白白的祖国好苗子!”他小声解释说:“我听别人说的。”

“...行吧。”

祁白的脸涨红了,手机里操控的游戏人物也被人击毙了。

后排这点动静根本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周颂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回想起昨天去医院时,被告知奶奶的手术费要五十万。他东凑西凑,也只凑出来十万块,还差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