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光影像极了一片在日落时分被偷藏起来的阳光,落在那人的手心和侧脸,游晖的眼就是映照着夕阳的哈德逊河面,冷与热的颜色交织,使得与他对视的人的心像是坠入浪潮里一样摇曳起来。
把烟点起来后,游晖便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脚下的街道发呆。曼岛的风一贯很大,偶尔风会将他的衣角整个掀起来,头发也被吹得凌乱打结。
乔任宇每每看到这个画面,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些许恐慌,仿佛在害怕游晖会被这阵妖风吹走。
“不冷吗?”他探头到阳台问一句。
或许是风大的关系,烟味并不重。
“还好,抽完这根就回去,很快的。”游晖回头的同时把夹着烟的手往更远的地方伸了伸。
于是乔任宇总是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变得更爱他。
每次等游晖终于抽完烟回到屋里时,乔任宇都要把他抓进怀里暖暖手脚。
前者本来就体寒,吹过风之后手脚更是冷得像冰,于是乔任宇拿毛毯把人裹着,用自己的手捂着游晖的手不停地摩挲,直到温差渐渐在皮肤之间消弭。
当然,喜欢的人就在怀里,乔任宇偶尔也会无法做到坐怀不乱,特别是游晖低头露出一截脖颈的时候,就让他更想张嘴咬。
“你属狗的吗?”游晖每次被咬的时候都忍不住这么问。
乔任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态,在喜欢游晖这件事上,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本能大于理智。
林月圆就是通过游晖脖子上的咬痕判断出他和乔任宇和好了的,毕竟至今为止,好像也就乔任宇一个有这种癖好。
鲜明的牙齿印烙在颈侧,显眼到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没法假装看不见,Isabella女士看着那个印子,恍惚间觉得这个行为简直和雄性动物标记领地的本能一模一样,顿时就不是很想凑到游晖身边。
但她还是挪到离游晖还剩几米的距离,问:“喂喂,这周五晚出去喝酒怎么样?”
对方转头看过来,然而没等他开口,林月圆便听见身后忽然响起谁的声音:“喝什么酒啊?”
她吓得差点从座位上窜出去,期间因为过于慌张,起身时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了,于是整个人扑到了游晖身上。
“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想吓死我吗?”她愤然转身,对不知何时出现的乔任宇怒斥道。
游晖见状,用一种“你看不是我说你吧”的眼神望了乔任宇一眼,后者坦然地为自己辩白:“明明是你做贼心虚啊。”
“我只是在约游晖喝酒!”林月圆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
“喝酒来我们家喝,别出去了。”乔任宇征询地看了游晖一眼,在得到那人首肯后,开口提议。
林月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扫了几遍,猛地反应过来:“你们家?你俩同居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她震惊,半个月没有留心而已,怎么就登堂入室了!
周五晚,Isabella女士敲响了游晖的家门。
来开门的是乔任宇,不知为何,他顿了顿,或许是此情此景想起了上次给林月圆开门的惨痛下场。
林月圆自然也没忘记那时候的情况,于是迟来地道歉,说:“那天事态紧急,sorry啦!”接着便一边喊着游晖的名字一边从乔任宇的嘎吱窝低下钻了过去,提着下酒菜来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