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敌,又恍惚觉得好像垂危的不是自己,面前这头被拒绝的困兽才是,“……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梁昼和终于还是松了劲,起身在他唇角亲了亲,沉默着去关了灶边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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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昼和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晨间,胯下那二两肉亢奋地站立着。生理冲动加上那一宿暧昧的梦让梁昼和没法坐视不管,他像个毛头小子般粗暴地上下撸动着阳具,可数百下过去欲望仍然积而不发,那根完全勃起的性器俨然硬涨到发紫。
他一点一点蹭到沈倦睡的那侧,把自己的头深深埋进香气未散的柔软枕头,用沈倦未带走的衣物摩擦滴水的龟头,反复想着沈倦凄吟欲泣的模样才能射出来。
小梁昼和未经情事,箭在弦上依然能全身而退。
可他不一样。
他已经尝过了。窄小的、湿烫的、娇气的、湿漉漉的。他就算闭着眼,鼻间都仿佛萦绕着那股清浅的雪松味,只消一点就能让他失控,不能自己,是至高无上的情药。
11月16日,他反复念着这个日期,想起最近的一个相同的日期才过去没多久。那时候他对这个家族安排的婚配对象仍然持着回避冷落的态度,还有原先因为误会而参杂着的反感,沈倦发给他的消息除非必要永远已读不回。
结婚之初他发消息较为频繁,但不过是问他今天打不打算回来,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菜品,每一句都拙劣的像是根本不会聊天,至少之前所有试图约他的莺莺燕燕都不会如此公然的把目的放在明面上,而是曲折从别处开始引入话题。
再之后就是沈倦察觉到了他的刻意冷落和疏离,发的消息也渐渐少了,因为得不到回复索性便不再说。
梁昼和按日期翻找聊天记录,发现11月16日是时隔许久互不交流之后,沈倦再次找他问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话:“今天要回来吗?”
梁昼和自然没回。
但他记得这一次,因为沈倦许久不曾自讨没趣,他们之间也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沈倦难得发一句无关公事的问话,梁昼和虽然面上不显,心下也在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假借回去拿东西的缘由回了趟家。
刚开始看见自己回来,陆清允眼里明明全是欣喜,只不过知道他只是回来取物件之后就冷静地坐了回去,有股意料之中的波澜不惊劲儿,连面容都变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