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确认失忆这件事上有没有父亲的手笔。

梁昼和先试着用力拽了拽最底层的抽屉,果不其然上了锁,他父亲尤其谨慎,甚至在电子锁外加了一道人工锁,几乎是昭然若揭地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梁昼和索性放弃,继而转向上面两层, 打开发现只有父亲的一些体检单或是房产凭证,总之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再往里翻发现了一套牛皮袋封存的文件,打开后发现是一整套申请留学的成绩单、推荐信和简历的复印件。

……难道自己在A国留学是父亲的手笔吗,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主动提的申请。

梁昼和拿手机拍了照,一头雾水的把翻乱的东西按照顺序摆回原处,虽然还是不知道留学和失忆这两者有什么关联,至少能证明这件事里有他父亲操控的影子,也不算毫无收获。

从父亲书房里拐出来后,梁昼和走进了自己房间,从床头柜里随便拿了一份文件,下楼与母亲告别。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道:“资料,在我床头柜里找到了,没事我先走了。”

母亲果不其然偏头盯着他手上的文件盯了好一阵,温温柔柔的“嗯”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怎么走错到你父亲的书房里去了?”

“哦,”梁昼和在玄关处换鞋时回道,“许易安最近和我炫耀说淘到一个清乾隆年间仿古制的陶瓷,我说你买到假的了,他死活不信,我说因为真的在我爸书桌上。为了证明就顺带拍个照给他。”

母亲恍然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不疑有他,再一次试图挽留梁昼和在家吃饭,最后还是遗憾地放他离开了。

梁昼和没回公司,他把车门甩上,有些烦闷的扯松了领结,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给许易安回了个电话:“催眠医师安排妥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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