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呆呆的问:“媳妇儿,这是怎么回事?”
媳妇儿笑的花枝乱颤:“我也不知道,可能坏事做多了。”
她看着愈来愈近的人,本能的慌乱:“媳妇儿,你要做什么?”
“我们是夫妻,你说做什么?”
“媳妇儿,别……不要……”
“媳妇儿……媳……卿、卿和师兄?”
“我、我、我怎么……在这儿?”
·
云冉冉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男人也不催,指尖把玩着她的乌发。
到底云冉冉沉不住气,小声道:“卿和师兄……”
卿和:“叫我媳妇儿。”
云冉冉:……
脸颊滚烫,她闷声道:“对不起……”
卿和:“你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么?”
云冉冉想,自然是那把剪刀的问题,显然是那丈夫的执念影响了她,可恶啊,可她不能说,说了剪刀要被没收的,于是她道:“喝多了。”
卿和笑:“喝多了来我房里,叫我媳妇儿?”
云冉冉小心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逃避道:“忘川的酒比较邪性,下次不喝了。”
还没盖上便被人一把扯开,小脸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她不安的看着他。
“没什么瞒着我么?”
云冉冉移开视线:“没有……”
·
云冉冉是狼狈逃出来的,她坐在庭院里,一连喝了好几碗阿婆的汤。
倒霉透顶!
她一时恼火,干脆回了房间,反手将门锁好,既然执念如此厉害,一次解决算了。
她从储物袋中掏出灵石,布置了小型加固阵法。
这便取出小剪刀,奇怪的是,先前拿出来小剪刀明明冰凉刺骨,这次取出来却有一股暖意。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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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和坐在庭院中喝茶,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神色淡淡,瞧不出喜怒。
另有一位佛子正挽了袖子给院中的草木浇水,头也不抬的道:“你把剪刀上的执念除了?”
卿和:“嗯。”
青衣剑仙挑了只灯笼从庭院外走近,闻言眸色一黯:“你想好了?”
卿和搁下茶杯,语气微凉:“想不好也没办法,冉冉不喜欢。”
三人一道沉默了。
无玄拨弄着绽放的花骨朵,语气浅浅:“你们说,血瘾除了,她会去哪里?”
云谏垂下视线,盯着灯笼:“不知道。”
卿和将茶一饮而尽,出神的望着空空的杯底。
血瘾没了,她就再也不需要他们了吧?
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用有所顾虑。
他们不让她戒,并非想要戏弄她,而是……想要同她有所牵连……想要被她需要……
她一直是自由的……
被困住的是他们……
那化为飞灰的无数白骨,那一遍遍伸出的手……
于他们是救赎,于她却是枷锁吧?
如今事了,她定然不愿再多停留……
到底是他们强求……
三人皆沉默。
卿和抬手捂住眼睛。
无玄指尖一动,面前开的正盛的花瓣骤然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