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吐出一个烟圈,“跟我说说方伟。”
小勇子吸着冷风,“姓方的以前是跟在宏哥身边做事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卖过冰|毒,自己也碰,没少被抓进去。”
“我不是跟他的,我是哪儿有活就去,就我见过听过的,抢|劫最多,他还搞过很多女人,大多都是强上,那些女人都怕影响名声,也没报|警。”
“他嚣张跋扈,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对了,他好像有老婆孩子,都在老家,我没见过长什么样子,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季哥,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
说完,小勇子把烟夹在耳边,没抽,这一根烟顶他几天饭钱了,摆着撑面子。
季时口鼻喷出烟雾,“再联系。”
小勇子哎了一声,他自言自语,“姓方的竟然被人弄死了……”
“死就死了,还扯上他们,这她妈算什么事儿。”
小勇子扒拉扒拉油腻腻的头发,他正准备洗头,就被带过来了,操。
“也不知道弄死他的那个人是谁……”
他往前走,蹦下台阶,屁股后面挂的一串钥匙随着动作,哐啷响。
后面,一个平头男人双手插兜,他叼着烟,若有所思。
“吴队,看什么呢?人多走了。”
旁边的小白脸青年伸着脖子看,满脸好奇。
吴廖嘴里的烟抖动了一下,烟灰落到胸前,他低骂一声,拿手拍了拍。
“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小刘。”
小刘翻白眼,“吴队,我这鞋走路老响了,是你走神了。”
吴廖在他脑后拍了一下,“你办事的能力有你嘴上那功夫的一半,案子早有眉目了。”
小刘抽嘴,怪我咯?
吴廖叹口气,不跟他贫了,“怎么看?”
小刘也正经起来,“小勇子跟季时一个高中,崇拜他,虽然小勇子话里都在保护季时,撒了谎,但都不是多大事。”
“至于季时,他看起来坦荡从容,不像是东窗事发的样子,而且他那种人,就算想做什么事,也不会自己动手吧。”
吴廖说,“罪|犯|脸上不会写着我是罪|犯几个字。”
他挑了挑眉毛,“不过你后半句有点意思,季时确实可以雇人行凶。”
“另一边的进展怎么样?”
小刘说,“那晚宋明修是跟陆军在酒吧喝酒,酒吧的监控都在,他们一直待到十点多,才一起离开的。”
吴廖问,“之后的动向呢?”
小刘说,“陆军跟宋明修的说词一致,他们说是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了,所以陆军可以证明,宋明修没有说谎。”
吴廖意味不明,“我记得他们是同学,关系要好。”
小刘咂嘴,也是。
吴廖皱眉,“宋明修回家是几点?”
“宋明修说他是快一点的时候回家的,他的未婚妻,小区保安都能作证。”
“中间那段时间他在哪儿?”
“说是在开车。”
“那就是有时间了。”
小刘吸了一肚子二手烟,他摸着下巴,“那这么说,季时也有作案时间啊。”
“从调出的录像来看,他在十一点到一点的那段时间离开过医院,将近一小时左右。”
“医院离桥洞很远,在完全不堵车的情况下,驾车要一个半小时来回,季时的时间不够。”吴廖自顾自的说,“但是死者在那发现又不一定就是在那死的,也许是凶手作案后,怕尸体被发现,开车拖走,找安全的地方扔掉。”
他陷入沉思,烟烫手了才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