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波动的心电图,医用口罩下,他勾起一抹笑。

傅家人见顾琉星出来,忍着愤怒,问:“言宸怎么样了?”

顾琉星淡淡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傅言溪怒喊,“你刚不是进去看了!”

顾琉星脸颊红肿,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爬上了几条细细的血丝,“他还在做手术。”

说完,她绕开这群人,不想再待在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适才手术室,傅言宸开颅手术的画面不断在她眼前浮现,鼻端仿佛都能嗅到血腥味,她知道程木庭是故意的,咬紧牙,鼻子发酸。

乘电梯来到楼下,顾琉星站在医院恢弘的大门前,行人步履小心翼翼,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为薄雾。

“顾琉星,听到傅阿姨刚才说的话了吧。”楚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顾琉星裹了裹大衣,没应。

楚轶发出一声笑,略显嘲弄,“其实你们挺配的,这四年都得了抑郁症。”

顾琉星闻言,脑袋嗡的一声,手指也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如果说,刚才她不相信傅言宸会得这种病,那楚轶的话便彻底斩断了她所有的臆想和怀疑。

就像一道尖锐的冰柱,刺进她的心里,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的同时,浑身泛疼。

楚轶瞥了眼她微肿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来了气,出口的话也愈发嘲讽,“顾琉星,你没有言宸爱得深,你的抑郁症我也知道,完全是因为孩子。可是言宸却是因为你。”

顾琉星开腔:“有区别?那是我和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