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没下去。”任令曦抱怨。
他低下头,声音偎在她头顶的发旋,密闭空间的嘈嘈切切下,那一道疏懒的声线好听得要命。
“我下去,你现在要抱着谁?”
她默默不语,感觉到贺云朝的另一只手捧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压向他胸口。
“你别得寸进尺。”任令曦闷在他胸前道。
“一个满脑子都是工作的工作狂,下班之后先来的地方是医院。”贺云朝没回应她的话,而是用一成不变的温淡表情自言自语,“费丞?”
任令曦有点莫名心虚,好在嘴够硬,“我看我师父有什么奇怪。”
“哦,师父。”他不说话了。
任令曦从他胸口抬头,偏要看看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结果没想到贺云朝也在盯着她看,她这一仰面,四目交汇,彼此都把对方近距离看了个通透。
电梯到层,下了两人,上了一人,稍微有了点余韵,但他们谁也没注意。
令曦先开口:“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