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帮我找个东西,”她说,“Athena告诉我在酒库,但是我没找到。”说着她就转身离开,贺云朝闻言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酒库在栖息所地下层,虽然不是冷库,但好歹是藏酒的地方,阴凉,贺云朝的脚步踏进门,就感觉易感期以及刚才对话所带来的焦躁感,舒缓许多。

“找什”

门拉上,他被令曦按上门板,身后落锁。

未出口的吐字都被她封缄,小苍兰的幽香将他捕获,可真要贪婪感受,又分明没有。

有的是唇间流连的软糯。

这一吻极致缱绻缠绵,他能感觉到胸口有什么空落落的缺失正在被一点点填补。

她踮起脚,他揽上她的腰,她勾住他的脖子,他托起她的臀。

然后他尝到唇边一点咸涩。

贺云朝睁开眼,喉结轻滚,含着她的唇轻声问:“怎么了,曦曦?”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没有回答,只是倔强地在他薄唇上吻了又吻。

他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水痕,不再追问,只是克制下颈后的升起燥热,小心翼翼回应她,用唇舌描摹两人寸许之间涌动的情愫,缓慢地,隐忍地,宠溺地。

这一刻Omega终于展现她矜持的脆弱,而Alpha终于得以时机给予抚慰包容。

两人耳鬓厮磨,轻声絮语,说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无非是些恋人间悄悄话。

等到她平静下来,贺云朝才抵着她的额开口。

“舍不得我?”

“……当然不是……也不是没有。”

“绕来绕去的,”他没有笑她,只是语气淡淡,从容地兴风作浪,“反正是有。”

是有。

但又不是。

“你怕这次行动会失败,你怕自己犯错。”

下一秒,他四两拨千斤的口吻一语中的。

任令曦沉下眼睫。

“你压力太大了。”

贺云朝轻捻着她的额发,认真道。

“没有人不会犯错,甚至强大如我母亲也犯过错,而且,她可能还会再犯。”

“我们都是基于自己的判断,尽了全力。”

贺云朝的嗓音低沉,他有一瞬的恍惚,记忆回到曾经。

“错的不是我们是那些迫使我们犯了错的人。”

任令曦不知何时抱拥上他的腰际,彼时将胸口的憋闷长吁出一口气来。

“没错,这是你说的,真正需要被折磨的不是我们。”

她本来就是很能自我调节的人,同样振作得很快。

“答应我,一定要把那些混蛋揪出来挫骨扬灰。”

湿漉漉的发狠目色,令贺云朝忍俊不禁。

“嗯。”他应。

“还有件事,关于某个人……”

……

……

大选日,上午7点15分。

一个不符合联邦人标准作息的时间点联邦的工作日通常从上午9点开始,而今日的大选直播更是在晚上八点。大选通常会由现任总统先行致辞,然后选举委员会主席做简短流程说明,再宣布正式启动计票,今天之前,全民线下公投已经结束,唱票会将五州十九区,再加上几个公会、商会投票站以及海外选举人的投票分别审核统计,整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两个小时。

尽管计票唱票的过程在各大投票站全程直播,各党派遣人到场互相监督审核,总统候选人和一些重要官员却需要共同前往联邦的国家地标C90万昼塔观摩直播。说是塔,其实应该说大楼更贴切,这座双螺旋结构的90层大楼,是位于千齐州久负盛名的地标建筑,承载了联邦高速发展的历史,也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