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什么危险就靠你了。”

时越表面波澜不起,这一刻眼里却有光,“我当然会。”

“再拖下去要远离坐标了。”贺云朝胡噜了一把时越的头发

“走了,回来再说。”

连体的两人转过身去,此刻机舱已经打开了侧边舱门,脚下就是几百米的高空和单薄如雾的白云,还有几朵绵绵软软的云峦在远处飘浮。

任令曦被跳伞背带束缚在贺云朝身前,即使头发已经绑紧,还是被风把零碎的发丝抽打在脸上,疼。

也许疼也只是错觉,因为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即将悬空的身体上。她的大半身子已经凸出飞机外面,一双腿踩在空气里,随时都会跃出机身下落,这种不确定感又为心脏平添了几分恐慌。

她不恐高,之间用滑降伞也没那么大压力,但不代表这种高度她可以心平气和。她闭着眼身体僵硬,下意识想要逃回机舱,一只手甚至不自觉抓住舱门边缘。

“你哄人真有一套,难怪我都被你收服了。”

耳后落下贺云朝说话的热气,顷刻被高空的冷风吹散。

“你说什么?”她耳边只有风声。

“我说你刚才哄时越”

贺云朝提高了声量,她分神去注意他在说什么,然而就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贺云朝猛地往机舱外跃去,跳进了数百尺高空。

贺云朝这个混蛋!

任令曦忍不住要叫出声,却下意识咬紧牙关,感觉身上每一处皮肉都要被高空的狂风掀起来,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视野中广袤的大地在不断向她逼近,四周无所凭依,她快速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