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扒住脖子上看起来并不粗壮的女性小臂,身后的女人明明矮他一截,锁喉裸绞她都要踮起脚尖,但即使这样不对等的对抗,这个姿势也让他分不出半点力气挣脱,女人甚至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无论他如何动作都甩不掉她,而大火让部落里的人都赶去了着火点,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一边正在发生的偷袭。

时越刚才惊慌失措的表情在阿缪尔的挣扎中归于淡漠,几秒后阿缪尔在任令曦手中休克晕厥。

“警校也有教这招吗?”时越觉得她的手法似曾相识。

“和你哥讨教的,他说敲后颈晕人成功率太低,裸绞掌握好了才适合摸哨。”到底是贺云朝手把手教出来的技术,任令曦天资聪颖,每次都用得极为利落。她一边回答时越,一边将守卫斜摆到屋边的石头上斜倚屋墙,营造出他睡着的假象。

“我到现在还做不到。”时越嘀咕。

“有空我教你。”任令曦抬头看眺望烟雾燃腾的方向,“你布置的时候控制好了?大火不会烧到部落的居民?”

“计算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出错,只要寨卡点火的时候不乱来。”

时越说完,率先打开了草屋的门。

任令曦跟着时越一进屋就觉得不太对劲。

屋里残留的香味很清晰,但是比任令曦昨天来时减淡许多。

角落里缩着个人,和贺云朝昨天一样的位置,不一样的姿势,薄毯将他罩得严严实实。

如果是Alpha易感期,绝对不可能忍受这样的闷热,而且在毯子下一动不动。

她想也不想迅速上前摘掉了遮罩的薄毯,毯下躺着的赫然是个一丝不挂的黑米佤人。

时越皱眉道:“你不是说,云朝哥昨天还在这里?”

她蹲下身去探对方鼻息,已经消失了。

是啊,贺云朝才不会留手,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会选择最简洁有效的解决方法,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贯彻的行事准则。

“他逃走了。”可是什么时候……想了想,任令曦回忆起之前她认为是来草屋给贺云朝换药的黑米佤族人,贺云朝大概就是那时候杀了对方,然后伪装成对方的样子离开的草屋。

就不能乖乖等她来吗?!

“等下”时越忽然抬腕,腕表屏幕上,一个孤零零的信号不停闪烁,“他的定位信息刚刚开启了!”

担心对方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这把火的目的,任令曦带着时越火速逃离了草屋。

她和贺云朝约定过,一旦遭遇危险,或者移动了位置时就打开腕表定位,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个信号代表的到底是哪一层含义。

部落的火势已经逐渐得到控制,两个人循着信号飞快前进,忽见远处火把攒动。

似乎有一队的黑米佤人,正在林间搜寻什么。

……

……

贺云朝扶着一棵又一棵树努力蹒跚,好半晌终于摸到灌木旁的一棵树下,疲倦地靠上树干。

他一偏头,目光投向更远处林间错落的火光点点。

而后重新仰首,调整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细密的汗水满布他额际,沿着下颌线滑进亚麻罩衫下的锁骨。

他的目光瞥向手腕。

腕表上代表自己的绿点一闪一闪,和他的呼吸近乎同频。

对面已经逼近了,他这该死的易感症状又开始发作。

不知道令曦来不来得及,见到部落失火,他猜测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手笔,所以才打开了定位。最初因为他想靠着自己逃走,可是果然还是太托大了,这时好时坏的身体连往常十分之一的能耐都发挥不出来,不,连普通人的十分之一都不行。

结果逃跑的过程中意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