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搜查的范围不小,只要尽量避免出门接触摄像头和外人的手机,留在房子里的话,一时半会儿侦察蜂还找不到我们。”即使这样,贺云朝也没有放下心,“明天一拿到东西我们就走。”

任令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吃得太少了?”贺云朝忽然换了个话题。

“没什么胃口,而且我说过,晚上一般不怎么吃。”

“最近这段时间能吃的时候就吃好一点,因为随时可能没有下顿饭,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像今晚这样安逸地坐下来享受晚餐。”

“你好像很有逃亡经验。”她只是随口调侃。

贺云朝却应了她的话,“异日湾的时候我确实没有逃走,不过被追杀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嗯……追杀别人也不是第一次。”

什么样的人才能把追杀和被追杀随口当成家常便饭。

任令曦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他吗?

他好像不需要人安慰。

正如他的口吻那样,这已经是他人生惯常的一部分了。

她想象不了,贺云朝的人生好像真的很畸形,从幼年就开始被培养成特工,父亲死后被亲生母亲送上法庭,进入研究所当了四年的试验品,然后才得到短短两年的社会化观察期,而现在……他又开始逃亡了。

任令曦躺在床上思考。

今晚贺云朝很节制,因为他们的情况不容许在这样的地方太放纵,也因为明天还要忙,他不想折腾她。

但她知道贺云朝现在的身体需要更多发泄,刚恢复Alpha这层性别,他就好像负荷过载,腺体和信息素变化导致性激素紊乱,只是在压抑自己而已。

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遭遇那么多糟糕的变故,这个人还是能这么温柔呢?

她侧头躺在枕上,轻轻拨弄他额际垂落的刘海。

贺云朝忽然张开了眼。

“没睡着?”她问。

“欲求不满,”他答,“你碰我就是玩火。”

她忍不住笑,两人现在还是赤身裸体蜷在被窝里,他就开始抱怨。

“到底一夜几次才是你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