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第一次在调查科见面的时候?”
贺云朝清了清嗓,“你……你可以这么猜。”
“禽兽。”任令曦语调平缓地鉴定,“大庭广众你对第一次见面的前辈勃起,这种新人是abo特别犯罪调查科之耻,是有性犯罪倾向的危险分子。”
她本来想调侃他,可贺云朝倾着身子,双臂随意架着她的肩,偏头懒洋洋扯出一抹笑意,却不说话。
“你别这样看唔。”
结果还是被他吻上了唇,好在她努力闭上嘴,贺云朝最后也只能在她唇面反复触碰,轻柔,缱绻地啄吻。
最后额头抵上她的额,目光咫尺之距。
“就认了又怎样?某位调查官人都被我标记了,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我不介意让让她。”
她视野里唯余他薄唇翕动,舌尖变换的形状。
他一字一顿地,补上一句
“我、愿、意。”
他笑得太坏了,太坏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三个字勾起了令曦有关前一晚的回忆,她一贯自诩自己面对这种无赖情绪稳定,可是今天竟然红了脸。
别人脸红可能是小拳拳锤几下情郎,可她倒是二话没说一脚把贺云朝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好在贺云朝反应灵敏,机动地稳住了自尊,没摔个狗吃屎。
“我就知道你没正经!”
他无辜地摇摇头,“不是,前面说的是真的,只要不是密闭空间持续加压,我对别的Omega信息素其实早就没多大反应,你可以理解为刺激我abo生理反应的阈值已经提高了,别忘了,我的abo素质是A……其实应该是S,不过那个成绩不能招摇。”
任令曦仍然存疑,“我也只是一个Omega,有什么不一样,总不能说因为你第一次见我就对我一见钟情吧?”
刚冒出这句话,她却自己顿了一顿。
台阶下的贺云朝也偏头细想,“还真说不定,虽然可能不是感情上的原因。”
昨天之前,贺云朝还是Beta,从未真正在她面前散发过Alpha的信息素,她昨天第一次闻见贺云朝Alpha信息素的时候,还处在被詹克己临时标记的情况下,强烈的反胃感让她分辨不清,一直到昨晚她才算真正清醒地感受到了贺云朝的信息素。
她好像非常喜欢那个味道,不仅没有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沉迷。
就连一贯讨厌的发情,还是在Alpha信息素压制下的发情,她都获得了极大的快慰。
贺云朝也说了,她的信息素,在两人初次见面时,就对他造成了不应有的影响,而那时候不过是她打过抑制剂的残余信息素片段。
任令曦好像想起了教科书上那一页附注了。
她本来也没忘,但那个几率真的太小,太不可思议。
“命定……”
“命定之番。”贺云朝几乎与她同时说道。
命定之番,俗称“番”。任令曦还记得慈善晚宴上那个联邦源种论的狂热分子就是热衷于“番”的认定。独一无二信息素匹配的番,完全由基因决定,虽然地域人种相近会提高匹配成功的可能性,但以联邦目前的统计数据,番的成功匹配率,不过是三千两百万分之一。
她和贺云朝初见的时候,贺云朝不是Alpha,所以并没有呈现命定之番固有的反应。
但她确实对贺云朝的感觉不太一样,应该说,双方都对彼此感觉不太一样,所以,才会有那场酒吧里的意外,最后顺水推舟,让他们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对方。
直至此刻任令曦还不太敢相信,面露震惊地看着他。
对贺云朝的感觉变化,不仅仅是因为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