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良久以来的基本道德观让她接受不了这样幕天席地暴露在外,连一点遮掩都没有。
下体与他连接的性器紧紧死绞,好像局促呼吸的小嘴一般含住肉根嚅动。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赤裸相连的姿势,走进了星空之下。
远处有招摇的柳枝随风飘荡,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无声吃笑她的慌乱。
羞耻心作祟,她气愤地咬住他的颈肉。
可是……
心底还有一层隐隐约约新鲜的兴奋感。
远离城市喧嚣,没有车行没有人声喧哗,临近午夜的广袤农场,能听见各式各样连成一片的虫鸣声,夏蝉、螽斯、蟋蟀……时不时,还有蛙鸣和鸟啼。
声音冗杂,反而,更衬静谧。
凉风带去了屋子里欢爱后的闷热,信息素的味道淡了,但却依然萦绕他们不散,毕竟彼此才是本源。
任令曦抬起了头,入目是无垠星野。
她略微失神地屏住呼吸。
可能是她突如其来的安静,贺云朝反倒不适应,抬手拨开她微湿的发丝,“宝宝?”
“……嗯。”
“不叫我回去了?”
“渴。”
刚才门后那么激烈都没叫渴。
贺云朝往她屋子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她一直仰着头,沉迷于天盖上的星河。
他停下来。
薄唇凑上她耳廓,热度灼烧声线,他哑声问:“在这里做爱好不好?”
“变态。”
“又不是没做过。”
之前在社区公园里。
可那好歹有点遮蔽,今天这样完全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任令曦赶忙摇头,“不行。”
“为什么?”
“会被看到……”
“谁看?”
是啊,谁看。
她自己也知道根本没有别人。
但这也……太糟糕了。
贺云朝循着她耳骨的线条亲吻,舌尖轻轻勾勒痕迹,小声地诱哄道
“就在这里肏你。”
闻言她小穴一缩,两瓣臀沉吸着将他往里含。
月光下,贺云朝的手沿着她腰肢下滑,托住她的两瓣莹白的臀肉。
“抱紧。”
他都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抓住臀瓣便挺动腰身。
“不、不要……你别疯了。”她双臂慌张在他身后交错,好不容易稳住身体。
可是贺云朝没有移动步伐,只是掂了掂她的身子,让两人相扣的下体更紧密。
“……你不讨厌。”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不是疑问句。
没错,任令曦爱憎分明,受不了的事情会直接干脆拒绝,可是她现在的态度是模棱两可,甚至欲迎还拒,她没有表现出十分抵触,更多的是难为情。
身体被夏夜野外微凉的气流舔舐,体表的每一根绒毛都微微发颤,她不知所措环视四周,总担心这宽广的农场哪个角落,藏着某个人影。
“会……有人……”
刚才带给她极大快感的肉柱再度撑开甬穴,尽根插入深处,任令曦闭上了嘴,呼吸短促迎接这至深的进犯。
待她察觉,贺云朝已经不知道注视了她多久。
他易感的状态还没消失,眼尾都勾着红,只是她看不见。
月照之下皆为银白。
“你还……唔,还不走……”
那巨大的阴茎肏穴撞碎她思绪,她词不成句。
“不走。”贺云朝偏头,舌尖抵在她耳颈湿滑舔弄,“就想在这里肏你。”